“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哈哈哈哈,再快些再快些!”
“你就这点本事了吗?!”
场中,几乎无法看清身形的两人交织碰撞着,堪称“狂言”的女声极度鲜明地彰显着存在,步步紧逼着,将袭击者一步步压制到角落。
“啧,这女人是狂战士吗?”
脚踩在身后残垣的边沿,夜斗皱着眉吐槽,但是双眸却依旧清明而兴奋,一边压低了身子,收刀入鞘,摆出了一式拔刀斩的姿势。
“唔……”
借出了本体的三日月见状轻捻了捻下巴,欲言又止的模样,急性子的中原中也忍不住出声询问。
“老爷子,有什么问题吗?”
“主殿要败了……”三日月笑着叹息。
“哈?这不是打得很好吗!”
中原中也反驳,老爷子哈哈笑着拢了拢手甲,道:“毕竟主殿并非真正的剑士嘛,与那样的存在比拼剑技还是太过勉强了呀!”
审神者最喜欢的是以(灵)力压人。
三日月说话的同时,另一边,如弹簧般被节节压制到最后的夜斗神已然完成了蓄力。
握剑,拔刀。
“噌——”
拔刀式下,一声剑鸣似九天龙吟,极亮的剑光如霹雳开天一般,以不可抵挡之势,劈头盖脸朝前袭去。
“!!!”
瞬息之间,攻守逆转!
森鸥外下意识瞳孔一缩,进攻的姿势还未收回,只来得及将带着新月纹路的太刀直插地面护在身前。
无法直视的剑光之中,感觉到一股温暖而强势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握刀的手被轻轻覆住,柔软的织物中带着皮甲的硬质感,又被体温微微浸透,带着某种让人安心的温度。
一剑之威,令天地白茫,仿佛连时间的触感都变得迟钝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过于璀璨的剑光终于过去。
场边众人勉力睁眼,只见三日月撑开的剑之结界如同锋矢,将袭来的斩击一分为二,在其身后梨出了两道深深的沟壑。
尘土夹杂着冲宵剑意,让众人无不为之色变。
森鸥外便听到一个独特而靡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呀呀,欺负我家的小姑娘,老爷爷可不能当做没看见啊!”
声音低沉一度:“试探便到此为止吧,还想要比拼剑技的话,不如让老爷爷代劳怎么样?”
后方,因为担心而强撑着睁开眼睛的中原中也还在诧异:“怎么过去的?!”
“哼哼,小蛞蝓想知道吗,求求仁慈的太宰大人啊!”
太宰治嬉笑着摘下墨镜往后一丢,正好砸在身后唯一一个失去墨镜的黑西装头上,带起第二波哀嚎。
“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抖机灵的机会啊!”中原中也气结,狠狠地瞪了太宰治一眼。
“这是智慧,没有脑细胞的蛞蝓是不会理解的——”
快速下蹲躲过一招“蛞蝓飞踢”,太宰治嘚瑟地舞动着海带一样的手臂,嘲笑道:
“没用的没用的,中也你的出手习惯和招式,甚至呼吸的频率我都摸得一清二楚了,才不会容忍小狗狗挑衅唔、咳……”
“哈,我刚才好像听到一条青花鱼在大放厥词?”
收回拳头,中原中也看着捂着肚子缩成一团的某人,心情大好起来。
不提忽然闹腾起来的后方,森鸥外眨着因为过于耀眼的剑光而感到不适的双眼,几乎立刻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于是一瞬间放松下来,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地将自己窝进了刀剑的怀中,极其做作地抱怨。
“打得手好累哦,回去要吃咪酱的大餐,还要爷爷的按摩。”
“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skinship吗,甚好甚好。”
“要发挥出我给你们做保养时的十成水平哦,不然我可要闹了。”
“唔,可是老爷爷不擅长照顾别人呢,可以申请外援吗?”
“这种事情随意啦,我只看结果~”
森鸥外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趴在付丧神怀里撒娇,旁若无人的样子,让对面摆了半天pose的夜斗破功,咬着自己的汗巾,一脸羡慕嫉妒地流出泪来。
“呜呜呜,为什么别人家的刀剑都这么贴心听话?”
“可恶,被炫耀到了!”
此时,森鸥外才一副“原来这还有个人”的模样转过脸来,堆起一抹营业性假笑。
“哎呀,这不是那位突然袭击本首领,导致本场行动受阻,港口黑手党威严大损——”
“说不定会因此无法镇压其余势力。”
“让整个城市再一次经受血腥骚乱,死掉一大批人的……”
“祸津神先生吗?”
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在加剧其石化程度的夜·祸津神·想成为福神·斗僵硬的转过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眼睛却像一个漏了的喷泉一样涌出泪水,哽咽道:“这么……严重……的吗……”
森鸥外严肃的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