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没有恶意的。”
谢兰亭捏着南槐的无名指,在已经刷好了底油的指甲上涂上一层红色,趁着这个机会替自己的母亲做一个解释。
叶绮兰出身大家族,从小就被长辈和兄弟宠爱至极,嫁人后又被谢兰亭的爸爸谢昀亭捧在手心上,哪怕生了孩子也是半分不改单纯爱玩的秉性。
她好奇想要看一眼南槐是真,但是想要拿钱羞辱人却是假,不然也不会演得漏洞百出,只是谢兰亭仍然会有些担心自己母亲的举动会伤害到南槐。
“她只是听表姐提起你所以就想来看看,至于……”
“我知道,叶小姐很可爱。”
南槐笑吟吟地打断了她的话,也打消了谢兰亭尚未说出口的忧虑。
“涂好了吗?”
素白的手指上染了艳丽的红色,张扬惹眼得不像话。
谢兰亭松开捏在手里细细的骨节,将刷子放回指甲油瓶子里,薄唇微动:“嗯,等几分钟彻底干了再刷上一层亮油就好了。”
她拧好瓶子似乎要起身,南槐却不愿意,鬼神神差地,她抬起一只脚踩在了对方的大腿上止住了对方的动作,看着谢兰亭惊讶的脸自己也有点懵,下意识舔了舔唇找了个借口。
“jiojio也想要涂。”
这只脚踩在腿上的力气并不重,但是谢兰亭却一动也不敢动。
南槐的脚生得很秀气,36码的尺寸,脚趾小巧圆润,大概是因为有些紧张所以蜷缩了起来将丝质的睡裤抓出小小的褶皱。
在暖色调的灯光下,谢兰亭能清楚地看见绷直的脚背上青色的血管,往上是纤细的小腿和半遮半掩的裙底,只要假装不经意地一瞥就能窥见里面风光。
她抿直了唇,移开视线伸手将南槐的脚踝握在手心里,然后轻轻将对方往上滑的睡裙裙摆扯了下来。
“坐好。”
房间里的暖气也许真的开得太高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谢兰亭脸红的样子呢?
南槐双手抱着膝盖胡思乱想,乌黑的鬈发随意地从身后散落,冷不丁她冒出一句话。
“我今晚能和你睡吗?你都一个月没回家了。”
“不可以。”
谢兰亭并不抬头看她,丝毫没觉得自己表现得像极了一个出差久归却对妻子的需求熟视无睹的冷漠伴侣。
无情,非常无情。
“那什么时候可以?”
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趾直接踩在了小腹上,微凉的温度仿佛透着布料传到了身上,谢兰亭不得不抬头正视因为自己的敷衍已经开始不满的女孩儿。
“再过几天,好吗?”
南槐静静地看她,然后顺杆子往上爬,理直气壮地开始提要求。
“那我想在窗户旁边种一棵槐树。”
“在你的房间窗户吗?”
“不,在你的,可以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