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温柔能不能收敛些,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在别人面前哭,是很掉价的。”
云平跑出冲田区后,又跑了很远很远,来到了一处小溪下。
他大口喘起粗气,指责着河面印现出的自己。
那张傻笑的笑脸。
今天,我可被你感动的哭了。
世少了的香奈惠,多了一些沾染了她温柔的人们。
相濡以沫的人生,云平觉得身体里有个东西,比心脏还重要,虽然看不见它,但是它确实在我的体内。
因为有它我才能站的直,就算步履蹒跚也能笔直往前走。
而我看不见的‘它’,只有接触过我的人们才会知道吧?
云平躺在肥沃的草坪,尽情呼吸着占据香奈惠新生的空气。
——冲田区巷口
整齐的电线杆屹立着一只非常不合群的乌鸦。
它的尾翼和翅膀,涂有五彩斑斓的色彩,小脑袋贴着一张红色符文的咒纸,黑漆漆的小眼珠子,凝视着云平消失的地方。
过了良久后,人们以为它是被电住了,其实它在想事情。
那个像香奈惠的男人,它见到了。
流着和香奈惠相同血脉与长相的人类,身为香奈惠的‘伙伴’,它很困窘,甚至搞不清事实。
主人真的被鬼杀了吗?
它想去寻找现实,以及杀掉主人的鬼。
作为一只失去主人的鎹鸦,在没有行动的方案下擅自行动,会被逐出鬼杀队的。
它无所谓,即便被剥夺与人类通话的‘言灵’能力也不在乎。
轻巧的脑袋,追随主人多年的记忆,可不会轻易的忘掉。
【自由不是无法无天的,而是按照自己的规则活下去的。】
落在主人肩膀,它听香奈惠曾说过这样的话。
‘规则是属于自己的’它一直铭记着主人授予它的真理。
不能无法无天的寻找真谛,身为只不吉祥的乌鸦,它想活在香奈惠赋予的规则中。
“哇哇!你的主人,香奈惠,活了!活了!”
实弥的鎹鸦‘扑腾’张开了翅膀,对香奈惠的鎹鸦语气很强烈的说道。
小爪子一跳,香奈惠的鎹鸦转过了身子,没有搭理它。
而是向蝶屋那边飞了过去。
“傻了!傻了!它傻了!”
鎹鸦不乐意的‘哇哇’大骂,香奈惠的鎹鸦太不识趣。
——蝶屋——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平日里都是第一个起床的香奈乎,她连夜的坐在房顶,眼睛清澈的往向天空。
眼眶不知何时溢满了泪水。
她感觉自己好冷好冷
是冬天要来临了吗?
是冷寂的风在打我吗?
都不是,是我空虚了,自己欺负自己罢了……
香奈乎抱着膝盖,把头埋在里面,任由冷风灌向她宽松的衣裙。
“感冒,是要吃药的哦。”
暖绵绵外衣贴在了少女孤独的肩背,香奈乎打了个寒颤,她所期待温度,怎么可能出现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