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的晋地,晚已经很冷了。
皇|协|军放明哨的士兵,一边搓着手,一边哈着气。
黑漆漆的夜里,偶尔传来一两声猫头鹰的叫声,听着怪瘆得慌的。
但是,营地的帐篷里,此刻确实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特酿的,就知道欺负新兵!”
这个士兵羡慕的望向营地帐篷里,他也想去玩儿两把。
但他孝敬给排长的钱不够,排长很不满意,所以哨兵这活儿,才落到了他的身。
心已经在营帐里的士兵,放哨放的心不在焉的。
完全没有意识到。
危险!
已经近在眼前!
一个黑影已经摸到了他的身边,隐藏在黑暗中,就等着暗哨被解决,他这边就动手了!
稍远一点的地方,在暗哨埋伏的地方,一声闷哼,缩成一团的哨兵,被孔捷干净利落的解决了!
然后,向着埋伏在明哨那边的侦察兵陈大磊挥了挥手,示意这边已经解决了。
那边也是干净利落,陈大磊从黑夜里突然冲出,捂住哨兵的嘴,又迅速将他拉进了黑暗中。
不一会儿,陈大磊换了皇|协|军哨兵的衣服,来回巡逻,他这个哨兵,可称职多了。
已经解决了哨兵,孔捷发信号,让埋伏在暗处的部队,朝这边过来。
阴暗的森林里,一群神色坚定的战士,犹如黑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的朝着皇|协|军的营帐,包抄过去。
…………
营帐里,郑咤脸的肥肉,此刻都已经乐得堆在一起了。
这次果然发财了,今天少说也得有千大洋的收入。
摇色子的荷官,是他以前从贝者馆里救下来的高手,他被人意外撞了一下,结果被发现出老千,差点被人砍死。
当时,郑咤就觉得这小子是个人才,于是出钱保住了他。
没想到,这小子是个宝贝啊!
现在,不仅在城里帮他经营着馆子,每次发饷之后,他也会让他做几个局,把发出去的钱,大半又收回来。
帐篷中间,用弹药箱堆起来的桌子,一群输急眼的士兵,睁大着眼睛,盯着色盅,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生怕错过了。
“开了!4、4、6大,庄家赢!”
“特酿的,你是不是出老千,都开了多少回大了?”
一个输急眼的士兵,拍着桌子,大声喊叫,他现在已经把手的钱全输干净了,已经输急眼了,头了!
摇色子的人倒是一点都不慌,嘲讽的看着这个士兵:“怎么,输了不甘心呐,没钱就滚蛋,我还要开下一局呢!”
“吴狗子,输不起就别玩儿,让开!让开!”
郑咤的狗腿子,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跟着嘲讽着赌输的那个人。
赌输的士兵,脸色通红,大喊一声:“谁说我没钱了!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营长借钱!”
看着又一个人落网,郑咤脸的肥肉堆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