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亲又催自己交生活费,阎解成的脸就耷拉下来了。
“每天供你两顿饭,每月还要买两次水果,再加水电费和煤气费。”
“每个月收你十块钱,多吗?”
阎埠贵从衣兜里抓出一把花生,搁在小桌板。
“爸,您这怎么还吃独食呢?”
阎解放捧着一本破烂的小人书,百无聊赖的翻着。
“想吃啊,交钱!”
阎埠贵才不管儿子什么脸色,自顾自剥着花生。
“就您还人民教师呢,看看咱家过的这叫什么日子。”
“你再瞧瞧人家许平秋,好家伙,鸡鸭鱼肉一大桌子。”
“吃剩下的人家都不要,全让王婶打包回去了。”
阎解成一脸不忿的表情。
大家都是厂里班的,凭什么啊!
“小兔崽子,存心气我是吧?”
“你还有脸提这个?”
“人家许平秋都是四级木工了,听说明年就能评五级。”
“你呢,进厂都两年了,连个二级钳工都拿不下来!”
阎埠贵抓起一把花生壳,便往大儿子头砸去。
“老阎,你说许平秋那小子天天大鱼大肉的吃,钱怎么就花不完呢?”
三大妈带着老花镜,也不知在手帕绣什么呢。
“人家工资都是一个人花,每月还有供应粮。”
“我们家全是拖油瓶,还有这么一个赔钱货,能比吗?”
阎埠贵的眼神从几个儿子身扫过,最后落在女儿阎解娣脸。
阎解娣这会才刚小学五年级。
性格很内向,听父亲这样说自己,躲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咚咚咚。”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
阎埠贵冲门外喊道。
“阎叔,我爸说这次的全院大会去中院开,让你抓紧时间过去。”
刘光齐也没进屋,就站在外面说话。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阎埠贵这才想起来,今晚还有一场好戏看呢。
眨巴眼的功夫。
三大爷一家已经陆陆续续搬着板凳来到中院。
阎埠贵抬眼一瞧,人差不多已经齐了。
“许大茂呢,怎么没来?”
阎埠贵眼神好,瞧准是是后院的许大茂缺席了。
“人去乡下放电影了,这会还没回呢。”
刘海中就住许大茂对门,出来解释道。
“我这才去乡下一天,院里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众人闻声望过去。
就见许大茂两手拎着几大袋东西,缓缓走来。
去乡下放电影,这可是个肥差。
许大茂每次去都能满载而归。
“许大茂,又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院里有那胆大的小媳妇拿他打趣道。
“你还真说着了,瞧见没,粉条,蘑菇,猪肉肠,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许大茂这人有个毛病,喜欢得瑟。
“行了,赶紧把你的东西拿回去。”
“今天的全院大会,没有特殊原因,谁都不能缺席!”
刘海中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了,冲许大茂喝道。
“许哥,晚去你家整两口?”
阎解成平日跟许大茂走的近,两人经常在一块喝酒。
“没问题,把解放也叫。”
许大茂很享受这种被人注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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