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觊的反应,张济心中一沉,连忙问道:
“怎么了?”
卫觊大叫道:
“快!将军快毁掉竹简……不行,如果毁掉竹简,便更无法解释了……这该如何是好?”
这是,营内传来了徐荣的爽朗的大笑声。
“哈哈哈……”
“张兄既然来了,为何在此驻足?”
“我已经备下酒宴,请入内一叙。”
说话间,徐荣身后跟着公孙度,很快来到张济身前。
他死死地盯着张济手中的竹简,脸却故作轻松道:
“咦?张兄手中是何物?”
结合卫觊刚刚所言,再看向徐荣的表情,张济终于醒悟。
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徐荣看到手中的竹简。
好在张济城府深厚,立刻大笑道:
“没什么,老家送来了家书。”
平心而论,张济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这里是徐荣的地盘。
而校尉早已将刚刚的一幕,如实向徐荣汇报。
“家书?嘿嘿嘿……”徐荣冷笑一声,“张兄似乎忘了,这里是我的营盘?”
张济暗骂自己愚蠢,心中暗暗叫苦。
他知错便改,立刻递过手中竹简,拱手一礼道:
“徐兄勿怪,这的确是刘协小儿派人给我的书信,但这却是那刘协小儿的离间之计。”
“我怕伤了你我之间的兄弟情义,故作隐瞒,实乃善意之谎言!”
徐荣面容稍缓,冷哼一声接过了竹简。
可在看到竹简被刮掉的“重要部分”时,他刷地抽出宝剑,眼中怒火燃烧。
“既然心中无愧?张兄又为何要毁掉字迹?”
“好你个张济!莫不是见事情败露,向那刘协小儿摇尾乞怜?”
“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便叫你走不出我的大营!”
徐荣营中军士见此,也纷纷前,将张济一行人围在中央。
“我……”
张济心中委屈。
可又有什么办法?
谁让自己一时不察,误中了奸计。
所以,他只能忍着怒火道:“徐兄稍等,我这就去斩了刚刚的信使,以明心迹。”
“哼,斩信使?我看你是做贼心虚,想借机逃跑!”
公孙度见状,连忙开口道:
“兄长,刺杀计划是张济将军提出的,他实在没有必要出尔反尔。既然张济将军想要交投名状以明心迹,兄长何不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