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反应和她想的不一样啊?鱼姒按捺住疑惑,推翻策略,偏继续羞涩说:“夫君不怪青娘了么?难道夫君也和青娘一样很喜欢方才的吻么?青娘好想天天……唔?”
晏少卿面红耳赤,她每说一句,过往唇瓣相贴的记忆就连同着方才一起回放,简直让他想原地消失。
“那不重要,我要和青娘说的是,若与贺家往来太过密切,恐会惹祸上身!”
嗯?
晏少卿终于开辟出清醒的思路,继续道:“从前的交际是我推脱不得,此后还是疏远些好。”
这么严重吗?鱼姒蹙眉,也认真起来:“那我们要赴约吗?”
晏少卿松了口气,别过眼:“这一次便罢了,赶着年尾不好推,来年再说吧。”
好像是听说书院放假前学子都要聚一番的,鱼姒将这事记下,忽又想起贺夫人的不对劲。
“时辰还早,青娘先回房吧,好不好?”
夫君好像是在催她走啊?鱼姒想到刚刚他拔高声调的“那不重要”,突然笑出了声。
晏少卿一僵:“青娘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很多啊。鱼姒眉眼弯弯:“没有啦!”
话音落下,余光瞥到如逃过一劫的人,鱼姒更是忍笑。不重要?明明是重要到他无法招架吧?
心里像被灌了蜜一样甜,鱼姒心情大好,蹦蹦跳跳走了。
书房重归沉寂,晏少卿重新拿起书,却翻也没翻。
爱撒娇、爱缠人、爱亲近,非但包括夜间同睡、奖励环抱、别样游戏,也包括吻他脸颊、眉眼……甚至……吗?
一次两次,可以归于单纯无知,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这次……
娇娇软软的“喜欢夫君”羞涩极了,毫无疑问,她不会这样对樱桃表白。
晏少卿再次心乱如麻,脸上又涌起热度。他试图劝服自己,他是她的夫婿,她喜欢,也是理所应当。他一个大男人,动辄脸红实在不该。
可鱼姒那样表白,也不能怪他招架不住吧?如她初初醒来时的……
晏少卿神色微怔,热烈到他震惊的表白回响耳畔,可那时她才认识他几个时辰?
他怎么忘了……鱼姒记忆尽失,心中仍惶恐不安。算来,他们才相识不到一月?
抿抿唇,晏少卿低眸,翻开了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