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血大法!”
王千河知道对方开始拼命了,也不敢小觑,他现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把一条血河盘旋在身前,抵挡对方的攻击,另一条血河如巨蟒一般向那冲天的红色火光缠绕而去。
就在这时,那火光缠绕中的人影暴喝一声,浑身罡气凝聚,汇聚成一只巴掌大小的血红色仙鹤。
血鹤周身燃烧着火红的烈焰,发出一声尖厉的鸣叫,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闪电般向王千河冲去,王千河身前的两道血河直接被一穿而过,血红色的仙鹤接着又毫无滞碍地穿过王千河的身体,向后飞出十几丈才缓缓消散在空中。
那人汇聚所有罡气发出最后一击,身周再无罡气护体,被王千河的血河卷住,只一下就变成了一摊碎肉,王千河也被血鹤穿胸而过,胸口留下一个脸盆大的窟窿,整个人几乎被从中间截成两断,只一瞬间两人便两败俱亡了。
这变化来得太过突然,任义在山上看得目瞪口呆,王千河明明一直占着上风,却没想到那个被他追击的人会突然舍命相拼,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被干掉了。
武者之间的战斗的凶险由此可见,当真是生死只在一线间,稍不注意就会阴沟里翻船,这场战斗令人意外的结果让任义也不由心生警惕。
任义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下山查看。
仔细辨认了一下,那王千河确实是他所认识的参军王文阳,现在人已经死透了,身上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估计就算有也被那只血鹤给打碎了。
倒是那摊被血河卷碎的碎肉里,发现了两样完好无损的物品,一个巴掌大的令牌,还有一个白色面具。
能在王千河的血河攻击中完好地保存下来,想来不是凡物。
任义也不嫌恶心,在一堆碎肉里把东西捡出来,托面具的福,那人的脑袋保存得还算完整,任义辨认了一下,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于是也不再理会,顺手挖个坑把两人埋了。
两人生前拼得你死我活,死后却被葬在了一起,他们如果在天有灵,此时不知会有何感想。
天还没亮,于是任义又回到了之前的山洞里,把洞口挡住,点上火把开始研究手里的两样东西。
那个令牌巴掌大小,材料非金非木,入手却颇为沉重。
令牌通体黑中带红,隐隐泛着血色,看上去十分诡异,一面刻着一座九重阁楼,另一面是一个血红色的杀字,任义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东西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