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爷爷很熟,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你问我也一样,他诞神的时候我已经来到庆神镇了。”
也就是说,有的事情他比观武更清楚。
“小时候他就常跟我说‘我与你爷爷关系颇深’之类的话,按理说他们是神明,到底是为什么认识的呢?”
听他说小时候,深夜意外地看着他,“你记得倒清楚,此事还要从千年前青河大水说起”
本以为接下来应该是长篇大论,非邑都已经拿出听数学课的架势了,他就说了一句话:
“总之,如果不是你爷爷带头祭祀清河,观武就不会出现。”
两人无语地对视着。
“……完了?”
“还不够简单明了?”深夜觉得自己一句话就概括了两人为何关系颇深,很是厉害。
“过于简洁了。”非邑想了想,“我以为会是可歌可泣的传说故事。”
深夜白了他一眼,悠哉哉地舔爪子,“是可歌可泣的,不过千年前的细节,我哪里记得?”
非邑告诉自己,不跟猫计较。
然后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做什么。
“所以,那颗草叫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草……不等非邑说他,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便从天际传了过来:
“你刚刚说谁是草?!”
花铃大有如果他敢应一句就要把这猫拔光毛的架势。
但是深夜丝毫不惧,蹲在香案上歪着脑袋,“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认真身,不必逞强。”
非邑:“……”
然后他就盘腿坐在香案后的石台上,看他们掐架,挺有趣的。别看深夜只是一只猫,竟然不落下风,看起来完全不似之前对付邪现时的局促。
他身形灵巧,四足在地上一点便跃起犹如弹簧。
花铃也非常惊讶,虽然她没有使用全力,但这黑猫也躲得太轻松了!
“分明只是区区地方神的神使,为何……”
“你打不过我的。”深夜跃回香案,抬起后爪掏了掏耳后,“作为雌性这样太不可爱了。”
花铃那个气呀,正要冲上去,被一道声音唤住。
“花铃,为何动怒?”
“大人!”花铃听声二话不说转身单膝跪下,“您为何亲自来了?”
“方才灶神现身,我需得走上一趟。”
看着这位不知身份的神明,非邑心里疑惑,以他的脑袋无论如何也参不透为何灶神来了他也要来一趟。
接着,只见这位带着金色面具的神明指尖一点,一个直径一丈的光阵便出现了,见少年神色惊异,他还解释道:
“这是传送阵,你以后会学习的。”
说着示意他站上去。
非邑看了看深夜,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位神明来了之后这货老实了许多。
虽然听名字已经大概了解了传送阵的用途,但是当金光闪过,眼前瞬间环境大变之时,非邑还是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触目是方砖青石铺就街道,青瓦屋檐的阴影下下,还有点点青苔,街道边虬结的大树恣意生长。
这街道倒说不上朴素,因着棕黄的雕花矩形门窗还有那红艳艳的灯笼,大有神话传说中的妖怪小镇的感觉。只是,这天上祥云流动,仙鹤飞舞在彩虹间,远处高山上白练碧水,这分明是神明的集市无疑!
来到此处后,深夜有些惊讶,“文渊神域?”
却原来,诸神天中的城镇并不似人间界那般唤作城,而以神域称之,极为贴切。
“这个神域很特殊?”非邑问道。
谁知深夜随后便用微妙的眼神看着他:“因为这里有一处机构,所以特殊。”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一处山崖下某处,一栋灰扑扑的、但是看起来非常宏伟的建筑前,门上书有三个大字:
育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