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三郎就学会了该技能,不多时,【朴刀三砍】已了然于胸,只差真刀实枪的与她厮杀了。
“原来如此,算得上是杀招了。”
三郎笑了,单手持棍,从容淡定。
“刚才发生了什么?能与奴家说道说道吗?”
适才,金光出现时,她就在暗暗观察三郎的变化,想看出个一二,谁知她还没有看出点什么,金光就突然消失了,让她颇为扫兴。
“茅塞顿开了,不必大惊小怪。”
“是吗?奴家不信。”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三郎如猛虎下山,二话没说就朝她冲了过去,一截断棍在其手中闪着悠悠寒光,如开过锋的绝世大砍刀。
他气势如虹,隐隐间,竟有种不畏生死的魄力。
此情此景,客千璇也是一怔,自打她出世以来,就从未有人敢与她正面交锋,别说正面了,就是听到她的名讳,就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哭爹喊娘了。
三郎的第一棍,朴实无华,只立劈而下,不带任何多余的花哨动作。
铛!
棍与柳条相接,竟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响。
客千璇抬手用柳条挡了下来,二人僵持间,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的眸光。
不待她多想,三郎的第二棍来了。
只见三郎手一软,故意卖了一个破绽,柳条“刷”的一声,如利剑出鞘,割掉了他身上的一块肉,疼的他龇牙咧嘴,但他还是砍出第二棍,顺势朝客千璇的腰部劈去。
半截木棍,抽打在细腰之上,只听见咣当一声,如打到金刚石般,木棍折成两段。
“玛德,就知道你护甲高!”
三郎怒骂一声,迅速抓住飞出去的一截断棍,用尽全身气力,朝客千璇投掷而去。
距离如此近,就算是她,也必然身负重任,三郎有这个自信,刚才的一击乃是技能【朴刀三砍】中的最后一砍。
说是砍,其实算投掷,以大力猛然掷出朴刀,端的是“出其不意”四个字。
出乎意料之外,确是情理之中,客千璇一掌拍出,看似很轻松地,就击飞了木棍。
想来也是,他的最后一砍所用兵器乃是木棍而非真正的朴刀,如若是朴刀,那结果就两说了。
见她毫发无损,一脸轻松,三郎眉头一皱,心生退意,嘴上却道:
“你输了。”
“奴家哪里输了?”
客千璇深感意外,刚才的那一下,震的她手有点麻,现在细细感知起来,手掌之上竟嵌有一根木刺。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三郎道:
“我自离去,不必相送。”
说着话,他摆摆手,转身走了。
走着,走着,三郎的额头慢慢浸出了一层冷汗,他在赌,赌她不会杀了他。
成功,则活!
失败,则死!
走了千步,身后已没有那种被盯上的感觉时,三郎这才回头望了一眼,见果真没人,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喘着粗气,一阵后怕。
千步之外。
客千璇伸出手指,挑出了那根木刺,眼眸望着三郎离去的方向,呢喃细语:
“奴家…竟然输了…真是一个有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