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说笑,我可没杀人。”
三郎笑着说道,也不知怎么想的,慢慢脱去衣衫,露出壮硕的身子,随后又去打了盆水,“哗啦啦”地,开始冲洗身上的污垢,旁若无人般。
“既称奴家为娘子,官人,何不让奴家来服侍?”
坐在一旁的客千璇说着话,端起瓷杯晃了晃,又饮下一杯茶水,不似喝酒,眼眸中却带着几分迷离与醉意,只见她:
眉如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万种风情,惹人怜,惹人爱。
三郎回头望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惊为天人,世间竟有如此佳人?暗忖:这位佳人单论美貌,比那西施,貂蝉也不逞多让。于是心猿意马,得意忘形道:
“也罢,来吧,帮我搓搓背。”
“哦?”
听得此话,客千璇微愣,笑吟吟地起身,轻移莲步,到了三郎身后时,停下了。
站在身后的客千璇慢慢靠近,用指尖划着后背,一圈一圈,漫不经心地画着小圆圈,吐气如兰,三郎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呼吸,以及体温。
这是何等惊心动魄的体验啊!
屋子里,三郎“砰砰砰”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大声,且快速。
忽然有一丝瘙痒的感觉从她的指尖划过的地方传出,直冲大脑皮层,让人愉悦,要飞了去。
“卧槽,有毒!”
三郎大惊,猛然清醒,随即转身一把推过客千璇,要出门另寻他处。
“官人睡吧,该歇息了。”
忽有一阵沉沉欲睡之感袭来,三郎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一头栽倒在门前。
一夜过去,次日天明,三郎捂着脑袋浑浑噩噩地醒了。
少顷,三郎回过神来,看看自身,发现并无不适,旋即大骂:
“我真是猪脑子啊!还好没死,赚大了!”
“怎么有封信?”
目光微凝,三郎发现桌子上留有一封书信,他起身拾起桌上的信件,拆开了来,一阵馨香扑鼻而来,和她身上的香味一样。
但见信中写道:
小男人,奴家要走了,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奴家。
信的右下方,是一个潇洒、写意的“客”字,代表是她本人亲笔所写。
“莫名其妙…看来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我认出了她,唉,都怪我当时大惊小怪的,太过不稳重了,咦?昨夜没杀我,难道是爱上我了?”
信中的每一个字三郎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令人费解,让他琢磨不透了,但无论怎样,客千璇是在提醒他三郎,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这应该就是爱吧?
三郎不解,但不妨碍他胡思乱想。
昨天的风波似乎过去了十来天的样子,渭州城里热闹依旧,一如往昔,小贩们都在扯着嗓子叫卖,酒肆、茶坊、饭馆里的伙计也开始站在门口招揽生意。
“瞧一瞧,看一看,新鲜的梨。”
“客官几位?里面请,上客咯!”
“走路没长眼睛啊?”
“泼皮,你再骂?”
还不时有口角声,争吵声传来,三郎悠然地走在城里,看看这,看看那,感觉新鲜、有趣。
这是他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不曾有过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