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急道:“真不吃,不信你去问秀。”
何文启接过孩子说:“前晌他娘喂他也不吃,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咋回事,是不是病了。”
“胎便拉了没?”
“拉了。”
“拉的多不多?”
多少算多……“还行。”
妇人想了想道:“我听说有的孩子胎便一回拉不干净,胎便拉不完不怎么吃奶,你也别着急,看看今晚还拉不拉,孩子刚生下来一天不吃东西没事,饿不坏,明天你再抱过来试试,不行就去找医生给看看。”
何文启稍稍放心。
第二天,何清流在饥肠辘辘中醒来。
好想来二斤牛肉,不,我现在能吃下一整头牛。
忍不了了,张开嘴,啊污~啊污~
越来越熟练了。
何文启昨晚一直担心,睡不着,生怕一觉醒来孩子没气了,直到天快亮才睡过去。
这时被哭声吵醒,迷迷糊糊第一反应是孩子饿了,顾不上伸手指试探,把羊抱进屋。
拴好羊,抱起何清流凑到羊腹下,屏住呼吸。
经过难以察觉的极短暂的心理挣扎,何清流开始玩命吮吸。
大约十分钟后……好撑……松开嘴。
又被抱到床上,看见老头对着自己笑。
笑屁笑,有什么好笑,何清流闭上眼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忽然一阵难受,越来越难受,随即一股屎意传来。
啊污~啊污~
何文启从院里进来,这刚吃饱肯定不是饿的,那就是要拉或者尿。
撩开被子,轻轻拍了拍小屁股:“拉吧。”
何清流:???
把屎把尿会不会,要是特么这么拉,我还用得着哭?
哦,对,我还小,还不能把。
这特么的,老子为什么要哭,悄悄拉裤兜不好么,被他这么盯着,如何是好?
啊,肚子怎么越来越难受,不行了不行了,噗噗噗,滋……
还是难受,好难受,莫非,莫非那羊奶有毒……
何文启发现不对劲,孙子那小脸都青了。
顾不上换尿布,抱起孙子冲出门,到了村里唯一一个医生家。
幸好医生在家。
一番检查,医生说:“吃坏东西了,开点药吃,没啥大问题,就是孩子这么点,怕不肯吃药,先试试,不行再想办法。”
把药碾碎,冲水,用注射器挤到嘴里。
婴儿很配合,一点都不抗拒。
医生说:“这孩子真不错,你把剩下的药拿回去,就这么喂,吃两天就没事了。”
何文启松了口气,手到现在还有点抖:“好,好。”
“你给他吃啥了?”
“羊奶。”
“咋吃的?”
一番描述。
“难怪,你这么喂可不行,羊奶里有细菌,以后把羊奶挤出来,煮沸,然后用这个注射器喂。”
何文启连忙点头致谢。
医生目送爷孙俩离去,叹了口气。
何清流好受多了,但心里有些奇怪,那个叫做注射器的东西,他从来没见过。
那个大夫给他吃的药也奇怪。
说起来这里的人也奇怪,衣着,发式,都古里古怪。
不过这大夫真不错,以后饿了,不用再做那么羞耻的事了。
以后见到石头,这段不能跟他讲,得笑话死我。
不对,他投胎不也得做这些事?到时候我得先问问他,这叫先发制人。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