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偶尔处理一下受伤的工人之外。
在医务室坐班,也算比较清闲。
李夜听着其他几个三四十岁的女医师,聊那些家长里短。
一聊就是大半天,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李夜脱下白大褂,飞奔出门。
蹬自行车,在一众厂妹羡慕的注视下,冲出轧钢厂。
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
晚七点。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李夜骑着自行车,带着后座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四合院。
“呦,下班了!”
前脚刚踏进前院,三大爷阎阜贵就招呼了起来:“这自行车新买的吧?还是永久牌的!够阔气啊小李!”
...
“倒是没花钱买,厂里领导给我配的,说是让我代步用呢。”
李夜笑着点点头,调侃几句,便继续往后院方向走去。
“呸!”
“捧你几句还真天了?”
“得瑟个什么劲?”
看着李夜离去的背影。
阎阜贵扶了扶眼睛,忍不住啐了几口吐沫。
随后抓起抹布,细细擦拭起自己家的老破自行车。
“谁家还没有个自行车了?”
“真是...”
...
二大爷家。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正坐在炉边嗑瓜子。
抬眼一看窗外,正好看到李夜经过。
“光福,你看人家小李。”
“年纪轻轻,自行车骑着,好酒好肉吃着,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
刘光天翘着二郎腿,抬了抬眉毛:“知道为什么吗?”
刘光福不明所以,摇摇头。
“还不是因为人家有个好爹?”
“要是咱爹当年也入伍,说不定这个时候,咱家也...”
砰!!
不等刘光天把话说完。
一个臭气熏天的拖鞋底子,便重重飞到了他的脸。
“你们这两个小畜生!”
“咒老子死呢!?”
里屋。
睡眼惺忪的刘海中一脸怒气。
看着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他们打死。
“你俩,就他娘是两条白眼狼!!”
“都给我滚!!”
“...”
“爹,哪有你这么不讲理的?”
面对刘海中的怒骂。
刘光天也是不虚。
反怼了一句,便拉着刘光福走出门外。
一边往外走,嘴里还不忘一边嘀咕。
“看着吧。”
“就你这样,以后死了都没人给你抬棺材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