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村的路上杂草丛生但因为现在已经入了冬所以那些草如同癞皮狗秋天褪下的黄毛一般干瘦枯黄,一阵风过,冻得刚下车的我们俱都一个哆嗦。
啪啪啪的脚步声在残破的房屋间不断放大,最后放大到每一声都是我肝胆俱裂。
“啊!”二蛋子一声尖叫,娇小的陈娜跳起来一个爆栗砸在二蛋子的头上:“你鬼叫什么?让犯人跑了怎么办?”
二蛋子哆嗦着指向一个残败的院墙,我发誓那种哆嗦不是因为身体上的寒冷,他颤抖着铁青的嘴唇道:“额哥,你看,那,那是不是有个人?”
我神情一愣,夜繁茹啪的就把腰间的配枪掏了出来,以一个非常标准的作战姿势慢慢靠近那个院落,我还没从夜繁茹跨省行动为什么没有解除配枪的惊诧中回过神就看见一个黑影迎着面就冲了过来,恍惚间看的不是很真着,就看到一张尖瘦的人脸上满是胡须毛发龇牙咧嘴的,身形有些佝偻感觉年纪应该是不小了,但动作却是迅猛无比。
我下意识的侧身躲过,就见到一只满是泥垢的干枯利爪带着罡风就划过了我的脖颈,我脖颈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居然流血了!
夜繁茹三人回身要追的时候那个黑影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大白天的见了鬼了!”我咒骂一声,陈娜过来检查我的伤口:“什么鬼,你这就是人抓的,就是可能那人不太注意卫生,你可能要会被感染。”
“感,感染?”我傻了,就是这么一个小伤口怎么会感染?
“小娜,你别吓他了。”夜繁茹笑了笑。
陈娜见我吓傻了,哈哈大笑:“骗你的,擦点碘伏就行了。”陈娜从随身的小包里里掏出一瓶碘伏和棉签正准备给我消毒,就‘啊’了一声,这次轮到了她傻了,因为我的伤口全部恢复了连血痂都没有!
“真的是大白天见鬼了!”陈娜尖叫一声,把我整成了一个动物园里的猩猩被五个人围观,夜繁茹也是一阵惊奇,问陈娜:“小教授,这是怎么回事?”
二蛋子哧哧的笑着问:“教授?什么教授?”
陈娜自豪的挺胸道:“我陈娜十二岁大学毕业,十四岁硕士毕业,十六岁博士毕业现在是西南某大学的教授,主攻生物学。”二蛋子听得云里雾里,看了看张着大嘴的我:“这很厉害吗?”
“很厉害?”对于一个大专毕业的我来说,硕士、博士遥不可及,但输人不能输阵,更何况是在对我一直很崇拜的二蛋子面前:“没有多厉害,马马虎虎吧。”二蛋子很高兴的点了点头。
陈娜很不高兴的准备叫嚷,夜繁茹制止她道:“行了,小娜,看看张獠他究竟怎么了。”
陈娜再次给我检查一遍,只不过手下的动作粗暴了许多,把我折腾了一通,开口道:“感觉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具体的要回去仔细检查一遍。”
检查?我心里一紧,我记得封老头告诉过我,我现在已经不是活人了,如果被检查出什么,我感觉眼前这个小教授肯定会把我解剖的,赶紧说道:“可能是刚刚那个人手上的血刚刚擦掉了。”
“不可能啊,我刚刚明明看到有伤口的。”陈娜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们是谁呀?”苍老的声音打断了陈娜的思考。一个佝偻的身影从一个破落的院落里转了出来。
二蛋子一把揪起来人的衣领:“老头,刚才是不是你打的额哥?”来人脸上胡须头发不修边幅的肆意生长,身形佝偻,脸型尖瘦,和那个身影很像。
“唉唉唉......”老头被二蛋子提了起来双脚悬空乱蹬,大张着嘴巴不住惨叫。
“你别乱来。”夜繁茹制止了二蛋子,帮着惊魂未定的老人整了整衣服。待到老人呼吸平顺之后才问道:“老人家,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村子?”
老人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有啊。除了你们就没有别人......对了,有三个后生,昨晚在村口向额问路来的。”
“三个人?大爷您记得他们什么长相嘛?”
老人想了想:“三个后生没啥别的,就是,哦,他们中有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包袱。”
夜繁茹一阵欣喜:“大爷您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