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有些人和事变得模糊。

像是曾经亲身见过，却又好像是一场幻觉。

......

白帝城外有很多山。

山长满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

群山森林深处，有一座大山。

长得形如人的五根手指。

世人称其为五行山。

传闻很多年以前，这里曾经镇压过一只猴子。

“师父，很多年以前，五行山真的镇压过一只猴子吗？”

五行山脚下。

一处开阔之地。

穷和尚，壮汉，牛魔王，铁扇公主，还有其他妖王。

全都被镇压在这里。

空地中间，有一巨石。

面盘坐着一个身形枯瘦的老和尚。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穷和尚被绑在一根大树下。

旁边是壮汉，后面左右是牛魔王和铁扇公主。

“我好像认识一只猴子。”

牛魔王皱着眉头，下意识咕哝说道。

记忆之中，一只猴子飞快出现又消失。

两人曾经激战，后来结伴为异性兄弟。

再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闹掰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

牛魔王对这段记忆迷迷糊糊。

似乎曾经真实发生过，却又恍如梦一场。

分不清是梦是幻，还是真。

“金蝉子，你故意忘却曾经，却不知道有很多事命中注定。”

盘坐在巨石的老和尚，睁开眼睛，心平气和说道。

“大师啊，你是老和尚，我是穷和尚。”

“大家都是出家人，和尚何必难为和尚？”

穷和尚叹气说道。

决口不搭理老和尚刚才的话。

“金蝉子，你执迷不悟，可知为何要让你再入轮回转世？”

老和尚轻声叱道。

“大师，尘归尘，土归土，过往如烟消云散。”

“我生在今天，活在今天，我是我自己，不是什么金蝉子。”

“金蝉子是谁，我也不知道。”

“和尚穷的冒酸响，大师啊，您真的抓错人了。”

穷和尚叹气，说话有气无力。

惹得老和尚眉头一跳。

“多年以前，五行山还不叫五行山，那时候它叫做五指山。”

“知道为什么要被叫做五指山？”

老和尚不再搭理穷和尚身份问题。

这么多天以来，后者始终不承认自己是金蝉子。

也不承认自己是玄奘转世。

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个穷酸和尚，江流儿吃百家饭长大。

“那一年猴子顽劣，仗着学了点本事，先是大闹龙宫，然后大闹天宫。”

“入地府乱改生死簿，三界六道被他弄得乌烟瘴气。”

“我佛慈悲，不忍再见猴子乱来，出手将其镇压。”

“我佛以一只手镇压猢狲，化名五指山，三界从此安宁。”

老和尚抬头看向五行山，自顾自回答。

“然后那只猴子被一个路过的和尚解救，化名孙行者。”

“一路护送和尚去西天取经。”

“我很好奇，西游后半段，为什么不见取经人？”

秦子婴从森林中走出。

身后跟着玉面书生，还有很不情愿出现的青霞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