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早,胡惟庸就迫不及待地穿好官服。
早早地来到了牢房。
心中想象着,杨宪临死会说出怎样的话。
会是如何一个狼狈的模样?
跪地求饶吗,还是会痛哭流涕,辱骂周围的人?
为了这一刻,胡惟庸忍了整整半年。
想想那个场景,心中就无比的激动
时机到了,是时候享受了。
“杨大人,胡某来送你路了,哈哈!”
胡惟庸的嗓门,在走道中显得尤为清晰。
不过情况好像有点异常。
这人怎么躺在地,丝毫也不动弹?
“杨大人啊,这都什么时候,还能睡得着觉?”
胡惟庸越发地感到不对,对方的心态会如此之好?
他以为杨宪会是憔悴不堪,或是一夜白了头。
但唯独没想过,对方可以安然地睡过去。
“来人,来人,快打开!”
一个差役连忙跑过来,打开了牢门。
“杨宪!”
胡惟庸蹲下察看,对方果然没了气息。
而且身子已经冰冷,看样子是死去已久。
“废物,混账!
这可是陛下点名的犯人,你们怎么敢如此松懈!”
一气之下,胡惟庸将怒火发到了差役身。
直扇了他几个大耳光,又踹了他几脚。
那差役也不敢反抗,起身后只是捂着脸。
“大人,不关我事啊!
我是刚来值班的,此前不归我管啊!”
深呼吸几口,胡惟庸恢复了冷静。
开始察看尸体,面并没有发现伤口。
“各处要害均没有发现流血,说明不是外伤。
这哀莫大于心死,也不可能一晚瞬间毙命。”
又翻了翻眼皮,察看了一些细微的特征。
“下毒!一定是中毒身亡!”
他连忙叫来了牢房里的仵作,对方的回答和他想的一样。
“禀大人,根据尸体的温度和各项特征。
此人是大约子时,服用了毒药而死。”
可新的问题来了。
昨天胡惟庸可是让人,将杨宪仔仔细细搜身一边,才将其投入牢饭。
就连牙齿,都检查过了。
“酒味?”
蹲着的仵作,忽然嘟囔了一句。
“什么,你说什么!”
听见此话的胡惟庸,立刻将其捉了起来。
仵作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地回道
“大人,在下闻到一点酒味,这人仿佛昨夜饮过酒。
不过这旁边,可什么都没有。”
闻言后,胡惟庸立刻明白了。
“该死,昨天还有人来过了!
给我查!到底是谁!”
暴怒的吼叫声,在牢房间回荡着。
……
文华殿。
二虎将杨宪的死讯传来。
原本这人是要按照圣旨,千刀万剐,亦或者是五马分尸。
但现在这个死法,死得还算舒服。
闻言后的朱元璋,下一刻就将看向了左边的朱标。
仿佛笃定他就是凶手。
“陛下,你看我干什么。
我和那杨宪无冤无仇的,只不过和你打了个赌。”
像个没事人儿,朱标的脸丝毫看不出什么。
好像昨夜,他一直在安稳睡觉,从未离开。
“算了,死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