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人可就是官老爷了。
他日在朝堂做了官,这成绩依然有它的作用。
当年二甲的官员,就算职位稍高一点。
碰到了当年一甲的官员,也不能拿大。
“父亲,要不回去吧。”
刘琏见热闹已经见识完,就想着尽早回去。
但已经说晚了。
“啊,殿下!”
刘伯温忽然在路旁,看到了一个拿糖葫芦的小姑娘。
她的身旁,站着一器宇轩昂的少年。
正是朱标。
“刘师不必多礼,在外面能省则省。”
朱标拦下了对方的行礼,因为东宫教过他,所以也是以老师相称。
当然,他这时也没有提对方现在病假,问一句病好了没。
“今日可真是热闹非凡啊。”
“是的,殿下,二十多年了。
这些学子很幸运,能够遇到首届恩科,学有所偿啊。”
“对了,咱们既然来了。
不如去国子监,给宋师道声喜。”
朱标的想法,正好和刘伯温不谋而合。
这位也想看看,头甲的文章写得如何。
“遵命。”
少顷,几人就来到国子监。
一甲的卷子,立刻被人拿了来。
刘伯温看的是津津有味,嘴里时不时冒出一个好字,妙字。
而主座的朱标,看的也是暗叹不已。
科举真可谓世界的究极内卷。
这些考生,无论在文章的写作,内容的填充。
甚至是在字体和卷面,都做到了几乎完美。
一份考卷,看去就像是艺术品。
“这哪里是看文章,这是在挑人。
一个个博闻强记、脑子好的年轻人被选出来,学什么都快。”
朱标曾经问过,那些中书省乃至六部的官员。
有一个算一个,耳边听过一遍的圣旨就忘不了。
这是臣工的基本操作。
这朝堂之中,不一定都是适合做官的人。
但每一个人,绝对都是百里挑一的聪明人。
“劳烦帮我取来各士子的信息。”
“刘大人,各士子的籍贯信息都按律封存了,这。”
闻言后的朱标,也想看看这些士子的地域分布。
是不是后世的那几个高考大省。
“没事,就说我说的,去拿吧!”
那官员一看是太子,也就取来了。
这一看,可是不得了。
“有意思。”
朱标是饶有兴趣,不时地冷笑几声。
“这,这。”
而旁边的刘伯温则是吓得不轻。
随后赶来的宋濂闻言,也被吓得眼睛瞪大,差点摔倒在地。
“老夫命休矣!”
开榜的地方。
热闹声,逐渐变成了吵闹声。
有学子高呼着。
“这三十六进士,全是南方人!
北方的,一个都没有!”
有些名落孙山的学子“恍然大悟”,转悲为怒。
“我说怎么没我名字,原来都被南方人占据了!”
更有甚者,怒喊着。
“朝廷这是举仕不公,不公啊!”
“丑闻啊,大明的第一丑闻!”
最后,什么话都出来了。
“考官无道,恩科寡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