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路君承认白王是死于你之手。”
“白王不是我杀的好吧?”路明非一脸无奈,“白王是绘梨衣杀的,我就一个叔叔不疼婶婶不爱的衰仔,拿什么去杀白王?”
“路君是否还记得那晚在高天原?那晚我们被王将追杀,狼狈不堪,我却赌你赢,因为一个能杀死龙王的少年,绝对有能力斩杀恶鬼。”源稚女很坚定道:“每一次屠龙路君都在现场,其他人却不是固定的。你那种躲躲闪闪的眼神,眼底里却藏着狮子。你才是真正的屠龙者,而且这一次,我没赌错,斩王将杀白王,你大获全胜。”
“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路明非感觉这事瞒不住源稚女,所以没再装傻,“白王到底是谁杀的其实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屠龙之名只能是绘梨衣的。”
“为什么?”源稚女不明白:“难道路君害怕麻烦?害怕自己被当成怪物?”
“我不是害怕这,我是害怕绘梨衣有危险。”路明非摇了摇头无奈道“绘梨衣确实很强大,但她也很脆弱,只需要一把狙击枪,再加一颗贤者之石子弹,就可以轻松暗杀这个女孩,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曾经有人这么试过,差点成功,只是最后心软没动手。”
“所以,路君的意思是,威慑?”
“对,威慑,斩杀白王的威能,足以威慑所有混血种组织,特别是那帮只想瓜分龙族遗产的人。”路明非沉声说:“没有足够的威慑力,这些人就不会害怕,没有忌惮这些人就会搞事情,就会打起绘梨衣的主意,要么想办法夺过来,要么想办法毁灭掉,我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别想留着!”
“路君这话是想说,秘党就是那些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是秘党里有这样的人,就比如加图索家族。”
“可这血清不是加图索家族提供的,这是昂热校长提供的,来自卡塞尔学院的赠礼。”源稚生说:“也许加图索家族对绘梨衣并不感兴趣。”
“总之绘梨衣不能去美国!”路明非决绝道:“我信不过这帮人。”
“可是我们别无选择,路君,短时间内这种血清确实只有他们才能弄来。”源稚女说:“除非路君承认自己是真正的屠龙之人,以强大的实力向秘党施压,逼迫他们把血清送到日本,也许这样还有挽回的余地。”
路明非沉思起来,他当然不是怕麻烦,为了绘梨衣的安危,他再被卡塞尔学院追杀一次也无所谓的,也就一次北极大冒险而已。
但问题是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混血种势力远不止秘党和加图索家族,据路明非所知就有汉高一派,布宁的老板,还有那神秘莫测的邦达列夫本尊。
路明非要是抢过屠龙之名,绘梨衣的威慑力就没了,到时候绘梨衣更危险,现在的他没有能力对付所有人,他震慑不住这些人对绘梨衣的觊觎。
“怎么样?”时间过了许久,源稚女见路明非始终不出声,不由问道:“路君考虑好了吗?”
“她不能去美国,源稚生回来你就这么跟他说,你就说,这话我说的,谁来都不好使。”路明非依旧态度决绝,不容商量,“我先去找校长谈一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说罢,路明非掉头就走,他知道昂热校长在哪里,在东京大学后门不远处的老街上,这个一百三十多岁的老人现在有事没事就往那边跑,明明那条老街什么都没有。
路明非打了个车过去,到地方后本想打个电话给昂热问问具体位置,忽然一个人影如鬼魅一般飘了过来,悄无声息,又快如闪电!
路明非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他只能看见一道刀光闪过,迎面向他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