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夫子继续平和道:“这事情吴红玉知道吗?”
李红成拼命挣扎着,迫切想闭上嘴巴,却惊恐的发现臣妾办不到啊,只得不由自主道:“这事情是瞒着他的,他不知道!”
十夫子得意洋洋看了看站在旁边目瞪口呆的柳青等人,又继续道,“那你为什么要陷害吴红玉?”
李红成惊恐万状道:“不是我!”
“那是谁?”
“京兆尹张宽!”李红成简直要绝望了,他本来是不想说的,但现在的他总是不由自主的交待。
京兆尹张宽五字一出口时,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唯独赵子安若有所思,似是早有心理准备。
十夫子问完以后,李红成一屁股坐在地上,骨头像散了架一般,面若死灰,露出绝望无比的神色,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十夫子,喃喃道:“你是恶魔,你就是一个恶魔。”
顷刻,就见柳青手里拿着这里的审问记录,带着赵子安朝着牟公所在的万和楼一路狂飙,刚一见到牟公,就连连道,“牟公,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牟公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己这位慌里慌张的下属,缓缓道:“出什么事了?”
“兵部尚书的管家李红成招了,他说这一切都是张宽的主意!张宽想陷害兵部尚书,而且他宅子里偷偷放了通敌文书和魔族腰牌,但还来不及使出就被抓了。属下已经派人按照李红成交待的位置去寻找相关证据了。”
柳青飞快地将审问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又将审问笔录交到牟公手里。
牟公看了看满脸焦急的柳青,点头道,“此事我知道了!”
“啊?”这就完了?柳青有些意外牟公的反应。
牟公有些没好气道:“你要怎么?难道还要让我即刻禀报皇上不成?这李红成是明明是吴红玉的管家,却帮着张宽诬陷吴红玉?仅凭你一个口供,你认为皇上会信吗?”
柳青迅速冷静下来,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虽然审问结果是真的,但别人并不认为是真的。当即躬身道:“牟公,是属下考虑不周。”
牟公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却见赵子安向前一步跨出,道:“牟公,卑职有事单独禀报!”
“哦?”牟公抬起头来,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有些不懂规矩的铜镜。
柳青等人有些不解看了一眼赵子安,自觉的走了出去。
“牟公,属下认为,张宽所图者甚大!”赵子安道。
“你一个小小的铜镜,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妄议朝中大臣,那可是大罪!”牟公有些怒道。
赵子安挺直了腰杆,凛然不惧看着牟公,不慌不忙道:“属下自有推断!”然后,将自己数月来经手的桉子进行了逐一分析回顾,道:“属下以为,这些桉子看似件件告破,实则背后另有真相。”
听了赵子安说话,牟公从最初的不以为然,到了最后,竟是腾的一声站立起来,“如此大事,你可有证据?”
赵子安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属下有证据,就不会只是私下给牟公汇报了。”
“你待怎的?”牟公双眼微眯,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小铜镜,仅凭着一些蛛丝马迹就可断出太子少保、京兆尹张宽谋反。不知道他到底是胆大包天,还是无知者无畏?
“属下怀疑,那来凤村就是魔族的藏身之地。”赵子安推断道。
牟公有些愠怒道:“不是叫你圣上祭祖时暗中去查寻吗?”
赵子安摇摇头道:“属下怀疑,那张宽极有可能想趁着圣上祭祖时发难!”
“你有证据吗?”牟公有些不耐烦道。“现在张宽如日中天,你无凭无据,怎好动手?”
赵子安一凛,都说牟公智慧如山如海,或许是太平得太久了的缘故,也许是老了,他总感觉牟公有些患得患失。想到此处,便抬起头来,看着有些犹豫不决的牟公道,“牟公,若是拿到证据,那就晚了。京师又少不得要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如今,张宽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入主兵部,掌握兵部大权。”
“张宽行事毫无底线,如果由他主持兵部,到时候再来对付他,那就难了。”见牟公患得患失的态度,赵子安反而沉下心来,不紧不慢道。“大人,如果张宽真的要造反,如果恰恰牟公又英明神武的提早挫断他的阴谋,那岂不是大好事一件?”
“还有,牟公反正在朝中已与张宽水火不容,即便再起纷争,也无所畏惧。还有,查桉本身也是守夜人职责。”赵子安看着这位两鬓斑白的老太监,循循善诱道。
“你有何打算?”牟公稍作沉思,便抬起头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乔装打扮,出其不意,夜探来凤村!”赵子安的嘴里嘣出几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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