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抽泣声停止,大家都安静地聆听格罗布的讲话。
“首领在弥留之际攥着我的衣襟对我说:‘我快不行了。我死后,让冒顿继承我的位置,只有他才能带领部落走向强大。’”
“你胡扯!众所周知,父亲看重的是我。怎么可能让一个刚回来没几天的野孩子继承大业?父亲死时,只有你一个人在场,就凭你的片面之词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说谎?”
场面陷入了僵局,人群中议论纷纷。部落中德高望重的老祭司站出来了:“强者获得一切是草原的铁则。既然不能辨别格罗布之言的真伪,不如让首领的两个儿子进行决斗,获胜者便可以继承大统。各位认为怎么样?”
冒顿不假思索地说:“这个主意不错。”人群中很多人都异口同声地喊道:“好!”莫德见此情景,只能无奈地答应了:“那——就依祭师所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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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金属互相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第二回合,金属物体被弹了开来,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声响。
第三回合,金戈剑矛的撞击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男子的哀嚎。
“胜负已分!”老祭司拍着手说。台下的其他人也跟着拍手喝彩。
莫德的佩剑和盾牌均被击落,他跌坐在地,目瞪口呆地望着冒顿。
冒顿神采飞扬地站在台边。他手持长矛,心平气和地对着台下众人说:“接下来。”他顿住了,另一只手也抓住矛柄,众人疑惑地望着他。
祭师喊了一句:“危险!”
冒顿拧腰纵臂,回身出矛,刺入偷袭的莫德胸膛。
莫德握着剑的右手垂了下去,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渗出,染红了长矛。他断断续续地说:“你,怎么,怎么知道。”
冒顿笑道:“格罗布说你这个人很卑鄙,我不能不防啊。”
莫德的泪水疯狂滚落,手中的剑掉到地。他吐了两口浓血,挣扎着大喊:“我不甘心啊,咳,咳。”
“你就安心地去吧!永别了,我的弟弟。”冒顿将长矛猛地一提,将深陷莫德胸膛的矛头干脆利落地拔出。莫德鲜血四溅,“崩咚”一声,倒在地气绝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