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莹玉不敢久留。
说得又急又快。
“杀鞑子啊!“
朱重八如何不想?
只是。
他看了看印光法师和几个小沙弥,摇头道:“说我是好汉,真是抬举了,你才是好汉,杀鞑子固我所愿,可是……“
彭莹玉也看了出来。
那不远处的印光法师,明伤受伤比自己重了不知多少。
“好汉子!“
“尊师重道,我也不逼你!“
“不过在淮西地界,招惹了王保保,可是寸步难行,除非,你是我明教中人,我明教中人,可一直都在杀鞑子!“
彭莹玉也不含糊。
从怀里摸出一块信物,类似玉佩,递给了朱重八。
“这是我明教信物,你如果再遇到王保保,可持这信物,去颍州投明王韩山童!“
彭莹玉把信物塞到了朱重八手里。
微微一叹,便向着河岸边的小船踉跄走去。
他本才过河,这又不得不复返。
拿着信物,看着彭莹玉过河,朱重八念道:“明教,颍州,韩山童,杀鞑子……”
……
这边。
朱重八偶遇彭莹玉,得了明教信物。
那边。
韩非和汤和两人,坐在马车,已经看到了濠州城的轮廓。
这一路之。
老巡检张甫都在暗暗的尾随。
也真是难为他了,这么些日子,都在盯着钟离村,没有离开半步,并不时的把钟离村中的情况,告诉县尹齐思年。
虽说齐思年并没有什么行动,可张甫也不敢慢待了。
他知道。
县尹张甫看似不显山,不露水,却是濠州达鲁花赤,脱里不花的心腹。
说心腹稍稍有些抬举。
用舔狗,更恰当一些。
他更是知道,齐思年每年都会往脱里不花那里送去好些女子,多数,都杳无音信,再也没有出现。
张甫怕的不是齐思年,而是他背后的脱里不花。
当韩非和汤和两人,乘着马车过了城门,又走向城中繁华之地时,张甫已经亲自登门,去面见了齐思年。
“大人!”
“那钟离村韩非,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到濠州城中来,这……这是个对会他的机会啊,大人!”
张甫言辞恳切。
好似句句发自肺腑。
齐思年坐在院儿里,正在细细品茶,也不太搭理张甫,过了多半晌,这才幽幽说道:”你继续跟着,看那韩非,到底要做些什么?“
哦!
张甫虽然微有错谔,可是并不敢表现出来。
他还以为齐思年早已把这个事情,捅给了脱里不花,一见到韩非,可不要立刻抓了?
可是并没有。
“好的大人,我这就去!“
张甫退下。
齐思年才冷笑道:“明教的人,已经这般猖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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