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信件后，赫尔夫起身来到书柜前，从中取下几本书，露出隐藏的钢制箱子。

他用钥匙解开锁，打开箱子，从中取出一枚拳头大小的水晶瓶，里面盛满了灰色流体。

“只剩这些了。”

赫尔夫暗自叹了口气，随即在心里核算。

荒山和这儿的距离……

一半应该刚刚好，能引到足够的怪物，又不至于波及城市。

于是，他拨开瓶塞屏住呼吸，不去嗅那古怪的异香，小心翼翼的将灰色流体倒入另一枚水晶瓶中。

黑鸟静静看着他。

就在这时，赫尔夫忽然觉得嗓子发痒，心里顿叫不妙。

尽管他强行忍着，脸憋得涨红，可手还是轻微抖了下。

一点灰色流体滴在桌。

该死！

赫尔夫暗骂，慌忙拿书写纸将其擦拭干净，然后丢入旁边的壁炉中。

大火很快将纸烧尽。

他这才松了口气，只有这么一点点，不会吸引太多，应该没关系。

赫尔夫将信和半瓶王巢胎液，都放入小袋子中，递给黑鸟。

后者体型变大几分，将其衔住，振翅飞到窗外，消失在黑暗中。

目送黑鸟离去，赫尔夫忽然觉得这番安排不够妥当。

麾下掠夺者并不知道他是谁，所有的忠诚，都是建立在多年营造出的神秘和利益。

说到底，这只是个收益和风险的比例问题而已。

魔法城堡这么庞大的财富，已经足以让天平倾斜。

谁也没法保证，到时候，那帮思维本来就不稳定的掠夺者，依旧能保持忠心，分毫不碰。

既然如此……

赫尔夫攥紧了手：“也是时候清理掉这帮神智不正常的垃圾了。”

“魔法城堡到手后，他们就再无价值，现在早点收尾，免得以后惹来更多麻烦。”

赫尔夫的疑心病本就很重，既然是要收尾，那就不能牵扯其他人。

更何况还事关魔法城堡。

所以，他决定自己亲自前往。

赫尔夫叫来管家，说自己有些不适，心情很不好，这两天谁也不要打扰，吃饭都不行。

后者点头退下。

他在屋子里静坐一会儿，等到黑鸟魔兽返回，才拿起外套，悄然翻窗离开城堡。

壁炉里，火焰依旧旺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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