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政道一声怒喝,整个齐贤阁都在颤抖!
所有人都明白,南宇的一番策论,已经严重触及到南政道的心里底线。
他们一起偷偷的看向,孤独的站在大殿中央的这位少年皇子。
南宇稍稍顿了一下,道:“父皇!这里是诗文策论大会。”
“不是说诗文大会,是广开言路,集思广益,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发表自己的想法和言论吗?”
“儿臣只是陈述了自己真实的想法而已!”
“蓝将军带着我一路东逃。”
“在南炎国的境内,儿臣看见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凄惨状况。”
“如此羸弱的国力,还要连年征战,无异于饮鸩止渴,割肉充饥!”
“因此,在儿臣看来,南炎帝国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收复失地!”
“而是,调整策略,发展国力,休养生息!”
“南宇,你满嘴胡言,还不思悔改!”南嬴政指着南宇厉声呵斥道。
“竟然,在父皇面前,贬低我南炎帝国国威,你……你还不跪下请罪!”
“够了!都给我退下!”南政道心中突然像是被什么狠狠捅了一下,一阵刺痛。
南宇所言何尝又不是如此!
只是,自己一直苦于无策,才会使得南炎帝国面临如此不堪局面。
内忧外困,分身乏术。
尽管已竭尽全力,但是,近年来,越发力不从心!
若是再如此疲于应付的发展下去,南炎帝国的未来命运,不堪设想!
西川灾情,和北部旱灾。
正如南宇所言,已经让南炎帝国不堪重负。
如果这时候,周边再起战事。
很难说,南炎帝国还能维持现在这种岌岌可危的局面多久。
若是边关告急,灾荒流民问题不能及时解决。
甚至会引起连锁反应,各地蠢蠢欲动的匪患,极有可能会揭竿而起。
若是到了那种局面。
南炎帝国,就算是再有高人执掌,恐怕也无回天之力!
想到这里,南政道脊梁骨一阵寒凉!
十四年前,那位游方道士,神秘天师,曾经断言。
南宇身的那块胎记,就是南炎帝国千年气运之所在!
南政道下意识的看向站在大厅中央,被群臣孤立的南宇!
紧接着,他慢慢走向齐贤阁大厅中间。
一群文官大臣和皇子王孙全部跪下,只有南宇依旧傲然站立!
跪伏在地的南嬴政,一阵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