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一个人在那自斟自饮,悠然自得。
见蓝玉若有所思的走了进来,不由好奇的问道;“凉国公,您上净房莫非遇上了什么趣事?”
蓝玉坐回椅子上,看着李景隆,答非所问的正色道;“你在五军都督府,下层军官你可认得?”
李景隆一看蓝玉满脸郑重之色,马上也收起了平日里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奇怪的道;“凉国公,您问此事是何用意?”
“难不成听见有人编排您不成?”
想想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否则没人敢在蓝玉面前造次!
想到此处,他怒道;“操他姥姥的,敢编排咱舅爷爷的不是,看咱不收拾死他!”
说着,站起身,操起身边的椅子,就向外面走去。
蓝玉知道,李景隆这点是能做得出来。
他连忙拉住李景隆,骂道;“你不问问青红皂白,就杀将出去,真亏你活到三十几岁!”
“房间不知道?人不知道?就这样冲出去,难不成你把这间酒楼的人都揍一遍!”
“坐在!听咱说!”
李景隆挠了挠脑袋,想想也对,自己一时性急,也不问清楚什么情况,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
要是找到人还好说,要是找不到人,那可不得让人笑话死啊?!
要这件事一传开,那咱在朝堂还怎么混?
那帮文臣武将们又会怎样看待自己?
家中的母老虎那还不得更加嚣张?
自己在家中的地位还不得徒然直下?
家中的母老虎还不更得作威作福?
一想到这么多如果,要是,李景隆就一阵发寒。
他将椅子放在桌旁,一屁股坐了上去,讪讪的对蓝玉笑着。
蓝玉看出了李景隆的不好意思,自己虽不需要他的帮忙,但却感谢他的仗义,就也没点破他的小心思。
只是淡淡的道;“咱问你,你可否认识五军都督府的下层军官?”
李景隆奇怪的看着蓝玉,笑道;“您看咱是认识下层军官的人吗?”
“但如若有什么要紧的事,咱倒是可以让人帮着查一下。”
蓝玉面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道;“咱和你现在说的话,一句都不可外传出去,连家人都不可告之,你可能做到?”
李景隆看到蓝玉如此的语气,知道他有正经话要对自己说,立马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正色道;“咱李景隆平日里看着嬉皮笑脸,插科打诨!”
“但遇到正经事,咱绝不含糊,也绝对守口如瓶!”
“只是凉国公,是何要紧之事,要如此郑重其事,何不告诉晚辈?“
“咱绝不透露一个字!”
蓝玉看了李景隆良久,想想此处也只有他一个人在,再想想他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平日里咋胡闹都行,正经事上却绝不含糊,否则皇上虽看在亲外甥孙的面子上,也不可能将左军都督府交于他。
心中稍安,蓝玉就凑到李景隆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李景隆屁股像被烙铁烫了一般,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向蓝玉急切的问道;“凉国公,果真有此事?”
“咱看他们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
蓝玉立刻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李景隆忙用手捂住了嘴,悄声问道;“凉国公,此事不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