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萧宴眼里带了几分嫌弃。
之前不是还挺厉害的么?
这会子倒是乖觉了。
看来,她不是要害他,就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狠辣,在他眼底一划而过。
窗外的风渐起,乌云遮盖住了月光,院内一片死寂。
屋内光线也暗了少许,让陆安安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且小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直跳,让她心慌的不行。
她勉强挤出个笑来,轻声唤了下,“姐姐?”
这家伙怎么不接啊?
陆安安将碗举了举。
袖子下滑,堪堪露出一截雪臂,萧宴顺着那纤细的手腕视线渐渐移到对方的脖子上。
白嫩嫩的脖子彷佛轻轻一折便会断呢……
陆安安觉得他的眼神很奇怪,心里凭空一紧十分警觉的后退了一步。
乖乖,这疯批好吓人,好像在盯着她的脖子瞧?
萧宴目光不动,他忽地眉眼一舒,轻轻笑了出声,只是那笑还未勾起便蓦地收了,砰的一声。
声音不大,原是萧宴踢了下一边的脚凳。
那脚凳滚啊滚,贴到了陆安安的裙边,她僵住身子低头瞧了眼……
风吹过乌云,月光洒落了下来,那脚凳上的分明的鲜艳血迹瞬间让陆安安打了个寒战,碗里的姜汤登时晃了出来,微黄色的液体沾染在了指尖,透着泛光的水渍。
一时间,房间内满是压抑,让陆安安面带惊恐,感觉自己都要喘不上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