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鹿发送好友申请就去睡觉了,毕竟已经这么晚了,就算那个渣男在线,她也没这个套话的精力。
翌日,陈栖栖一直睡到中午才酒醒,阮鹿已经上完一上午的课,在和室友一起吃饭了。
阮鹿因为直播的缘故,大一就在学校旁边租了房子,没有住在宿舍,寝室几个室友也知道她的情况,没问太多。
后来因为住在外面比较方便,就养了只小仓鼠。
接上陈栖栖的电话,阮鹿问了几句她的情况,那丫头现在已经好多了,没有昨晚那么难过了,只是声音还是蔫蔫的。
“你和那个渣男的聊天记录还在吗?”阮鹿问。
“……手机昨晚摔坏了,我在求我哥再给我买一个,记录等换了新手机我看看还有没有漫游的。”陈栖栖十分心虚。
阮鹿嗯一声,难怪给她打来电话的是陈栖栖她哥的手机号。
“行吧,那你打算怎么办?”阮鹿问。
陈栖栖苦哈哈道:“不知道……我哥让我投身于学习的海洋,忘掉这些烂事,毕竟是网恋。”
忘掉是很难的,但学习是真的很痛苦。
阮鹿:“听你哥的。”
陈栖栖:“呜呜呜。”
又安慰了那丫头几句后,阮鹿没再说什么,也没告诉她自己给渣男发送好友申请已经被通过了的事情。
陈栖栖现在最需要的是分散注意力,早点好起来,最好不再她面前提渣男的事了,省的往伤口上撒盐。
“怎么了?”室友之一的陈梨问。
“我闺蜜被网上渣男骗了,不过还好就骗了感情。”阮鹿叹了口气,幸亏只骗了感情,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年头网恋风险太大了……隔着网络谁知道是人是鬼。”陈梨感慨。
阮鹿认同地点点头。
陈桃哧溜了一口杂酱面,道:“不过要是林渐深跟我网恋,被骗我也愿意。”
陈梨对此不屑一顾:“林渐深那条件还会网恋?”
陈桃叹了口气:“确实。”
陈梨、陈桃是一对双胞胎,大学去了A大同一个专业,又恰巧被分配进了同一个宿舍。
俩姑娘性格也很相像,最爱玩的就是穿同样的衣服梳同样的发型,让阮鹿他们几个去猜人。
“林什么深?”阮鹿皱眉,下意识想起那个渣男的游戏ID林深深。
“林渐深啊,”陈桃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林渐深。”
阮鹿一脸懵,“他……怎么了吗?”
陈桃深呼吸一口,妄图在阮鹿脸上看到掩饰的痕迹,无果。
陈桃认命,“你平时都在干嘛?都不关心身边的帅哥吗?”
阮鹿乖乖回答:“音乐,游戏,养点小东西。”
陈桃恨铁不成钢:“这就是你至今母胎单身的原因?”
阮鹿:“……”
这也能cue?
“不是我说,咱们音乐学院的小漂亮能不能给点力啊?”陈梨跟着附和,“要是我长你这样儿,我从幼儿园开始谈恋爱。”
小漂亮是A大广大同胞给阮鹿取的外号。
阮鹿这人,软眸,柳眉,细腰,堪堪及肩的短发,一米六五的个子,好似一朵洁白的昙花,漂亮得让人只敢远观。
A大论坛上关于各个学院的颜值巅峰都有高楼议论,最终和小漂亮一直不分高下的是播音系的小玫瑰。
小玫瑰是和阮鹿截然相反的类型,娇艳,张扬,该有的地方从不缺斤少两,像朵带刺的玫瑰,让人想采又不敢采。
曾经小玫瑰莫名其妙在论坛明嘲暗讽阮鹿身材不行,没有几两肉。气的陈桃陈梨差点儿跑去和她对线,最终被室长阻止了,毕竟小玫瑰也没指名道姓,她们要是主动对线那就是她们先惹事,理亏。
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也咬狗一口不是。
反正这梁子是结下了。
事实上阮鹿压根不关心这些,她的心里只有音乐、游戏、养的东西。
关键她养的都是些什么?多肉、水母、仓鼠……您好歹养条鱼啊?鱼塘都旱多少年的。
阮鹿生怕继续被cue,赶紧掰正话题:“那个林渐深什么来头?”
“咱们这届计算机系的,特牛逼,长的还好看,刚拿了跟隔壁X大篮球比赛的冠军。”陈桃掏出手机翻了翻,递到阮鹿跟前。
屏幕里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剑眉星目,唇缝紧抿,穿着印着NO.23的无袖篮球服,露出结实好看的小臂,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阮鹿点点头。确实好看。
要是那渣男有这人一半好看,估计也不会去网上钓鱼了。
陈桃收起手机继续道:“据说他来头很大,家里背景深的很,是A城的权贵,而且……听说他中学的时候跑去打过几年电竞,那会儿电竞还很冷门吧,几乎没人看好,就挺任性。”
大佬的世界她们不懂。
说到电竞阮鹿总算来了兴致:“他ID叫什么?”
“这我哪儿知道,估计也没人知道,那会儿电竞圈大家都只看ID不看人的,当时比较出名的那些,退役之后不都没人知道他们的现实信息吗,”陈桃弹了她脑门一下,“我说这么多你就听见个游戏??”
阮鹿捂着脑门有些失望。
陈桃继续恨铁不成钢。
“说到林渐深,”一直在旁边默默嗦粉的室长突然开口,“我想到了小玫瑰。”
被室长这么一点播,陈梨、陈桃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不约而同地开始爆笑。
阮鹿一脸疑惑。
陈梨解释道:“小玫瑰追林渐深很久了,就跟块牛皮糖似的。前不久林渐深打完篮球她去送水,结果被林渐深给当众拒绝了,拒绝理由是——他有洁癖,可关键小玫瑰送的是没拆封的矿泉水啊,当时我和桃桃就在边儿上,目睹了全过程,笑死我了。”
阮鹿确实不喜欢小玫瑰,所以在听完这件事后,也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她不关心那些破事不代表她就是个包子,被人莫名其妙阴阳怪气,是个人都会觉得膈应,只是没有舞到她跟前,她懒得计较罢了。
幸亏音乐学院和播音学院宿舍楼隔的远,教室也不在一起,这一年多她几乎没和小玫瑰打过交道。
吃完最后一口饭,阮鹿擦嘴起身:“回去了。”
下午只有一节选修课,老师还请了假停课一周,呆在学校也没什么事儿。
“不回宿舍坐坐?”室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