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难,当真是难上加难,好比拉屎没带纸,蹲坑没位置。”
“瓜娃子,有那无病呻吟的功夫,不如留下来插几株稻穗来的好。”
李此无奈,下地插秧,插得整整齐齐,好似直尺画线一般。
无他,为唯手熟尔。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连两三岁的孩子都要下地务农。
为什么家里的生活会如此的拮据,吃着上顿想着下顿,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偏差,都会让这个家庭濒临崩溃。
曾经的他过得有多肆无忌惮,如今就有多畏畏缩缩。
就连修练也都是恰着点,干完一天的活后,趁着睡觉时间修练的。
而且收获甚微,只因这一方天地源气匮乏,接近枯竭,对于修士非常非常不友好。
而且因为条件很差,体内诅咒之力非常强大,必须要用灵药精血去洗涤,他根本练不出什么东西来。
……
……
“试炼是活到最后,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限制,那如果是为了更快地获得胜利,最好的办法便是杀死所有人。”
天雷门的雷听站在门口,脑海中思索着一些事情,不过很快一个男人便来到他的面前,然后一脚朝他踹去。
他佯装被踹到,滚出去很远的距离,实际上他并没有受力,自然也不会疼痛。
“不长眼的东西,站在门外看着呢!挡住老子的路。”
雷听没有出生,只是继续躺在那里。
刚刚说话的男人是他这一世的父亲,是个酒鬼,还是赌徒,脾气很臭,经常拿他撒气。
而他的母亲,是一个懦弱的女人,不敢反抗,也不敢护着他。
他对这些都无感,也不当对方是自己的亲人,只因他有自己的父母,而且家庭美满,父母对他很是宠溺,几乎是百般顺从。
所以他已经决定,要在突破境界后,杀死他们,然后杀死所有人。
这注定是一条艰难的路。
不过,好在抱有这样思想的人,并非只有他一人。
……
……
而在外面,所有人都观看着他们的一生。
外面与里面时间流速相差很大,里面过去三年,外面也只是过了三个小时。
“真惨啊,看着都让人心疼。”
行楚楚一脸悲伤地看着西成被抡在铁砧上的画面,嘴角因为伤心,都快要咧到耳垂了。
“真是有趣,他们好像都在那片世界里,经历完全相反的人生,性格也在潜移默化中改变。”
顾寒松看着手中的光片,上面展露的是他的儿子,顾余的身影。
在那片世界里,顾余有了新的父母,不像顾寒松一样不苟言笑,而是非常和蔼可亲。
顾余也变得柔和起来,脸上多了笑容,原本的他是个严肃不善交往的人,如今却发生了改变。
“直视自己相反的一面,才能更好地面对以后的劫难。你不必太多担心,这些经历也只是他们人生中的一角,结束后他们会恢复如初。”
行道秋安慰着顾寒松,他知道顾寒松在担心着什么,也知道所有人都在担心的那个事情。
但是祭天镜保证过,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他们也只是相当于做了一场梦,一场长久的梦。
“我知道,只是……或许我也该经历一下,反省自我了。”
顾寒松看着顾余的笑容,心中越发沉重,他好像并非是一个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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