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得看看得知道对方打的什么目的。”
查探了一番相关资料后,云华知道了理由。
冷笑出声:“李家租赁给官府的林地,用以种植沉香木,好家伙,这可是宫廷特供啊,打的是这个主意,想得真美!”
“不批!”
除此之外,还有类似的很多公务,云华都很快下达了相应的批示。
批瘾犯了,不知不觉就批了黄昏,差不多将所有公文批示完毕。
“呼~再看这最后一张,今天就下班了吧!”云华伸了个懒腰,不由打了个哈欠。
云华不是那种喜欢拖延之人,尽早把当前的事情处理完了,可以闲下来好一阵子。
“最后一张公文……嗯?潘家请求为前任知县潘光正名?”云华微眯起眼,疑惑出声。
潘光?
犹记得这应该是太安县的某一任县令,饿死在女帝登基前的寒灾之中。
公文上大概是这么说的,永和39年,大灾之年,民不聊生,百姓咒骂时任知县潘光为官不仁,无所作为,导致百姓饥寒交迫,饿死街头。
他们认为,他们之所以饥饿和贫寒,都是潘光的过错,是潘光没有做出相应的举措等等。
但在潘家人口中,实际上潘光在旱灾到来之时,及时开仓放粮,旱灾来临之时,请求朝廷援助,后来无果,毕竟朝廷亦是缺衣少食。
潘光心系百姓,将家中粮食尽捐,后饿死府上,并没有对不起县中百姓,却遭受了十多年的骂名,请求自己能够为其正名。
“原来,《太安县志》中所说朝廷命官饿死,何其悲凉,真正原因在此,潘光将家中粮食捐出,却无人知晓。”
云华捏着下巴,喃喃自语。
“不过,这只是潘家人上书之言,没人得知是真是假,潘光死了,为什么他们还活着,这是一个问题。”
“这是个陈年大案,涉及朝廷命官的死亡,以及身后名的安排,需要调查一番。”
于是,再次唤来邱以诚,询问道:“师爷可曾听说潘光这个人?”
邱以诚听后,先是一愣,旋即自然而然回应道:
“自然认识,此人乃是如意1年时的知县,当年就是因为他的无所作为,导致无数百姓死于当年的……”
“唉,算了,都是陈年往事,当年的事情大人应该不了解……话说,当年大人应该还是个稚童,怎会听闻此人?”
师爷自然不会认为云华说的潘光另有所指。
当年我连个稚童都不是,称为幼儿还差不多,云华腹诽。
他没有解释如何得知,而是将那份公文过去:“本官看到了有关潘安的一纸公文。”
邱以诚接过,只是瞅了一眼,便面色惊变:“潘家人又上书了?”
见他这个反应,云华疑惑:“什么叫做又?”
难道这是常态?
邱以诚当即表现出一脸讳莫如深来:“大人,你有所不知,潘家人上书为潘光正名,已经好几次了!”
“然后呢,马博涛这个吃白饭的没有处理?”云华不悦。
“并非如此!”邱以诚一脸正色,语气谨慎道,“马知县处理了,一次派的是县丞,一次派的是资深捕头……结果,两次无果,县丞和捕头后来皆意外失踪,自那之后,无人再敢处理潘光的事情。”
还有这种事情?云华心道。
巧合还是?
还没完,邱以诚环顾四周一圈,格外忌惮,声音愈发低沉道:“大人,听小人一句劝,这里面水很深,没那么简单,咱们把握不住,就不要蹚这一趟浑水了。”
云华嘴一瓢,总感觉这句话很耳熟,潘子知嘎叔贩酒,劝之曰:
酒如大浪,水之深,非汝能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