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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姜澜几乎是从齿关碾出这两个字来,她双目通红,唇色更是嫣红,与她苍白的面色形成正比。
“陛下,臣……”
司怜本能地感到危险,拼命想要挣扎往外走,他脸都憋红了,眼眶湿润,嘴里也喊着想让外面的人来帮忙。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寝殿里居然空无一人,只剩下他和这位突然发难的帝皇在一室,骇人的氛围压到了最低。
他不知道她何意,但是却是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停留在原地坐以待毙,必须要逃!
然而,他像是被钉在原地那般根本动弹不得,身上也像是被捆了一道又一道无形的枷锁,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插翅难逃。
“来……唔……”
他刚出口说出一个字,还没说完却被捂住了嘴,蕴满泪水的眼睛也忍不住睁大。
这回他可算是看清楚了,原本臻于无形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地,在他面前露出了真面目。
但是他其实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东西十分骇人,居然能将人控制于无形。
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那位暴戾帝皇的身前,被她搂住了腰,跌坐到了她单薄的怀里。
他想挣扎,却挣扎不能,还口不能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流下热泪。
那热泪砸落在姜澜的手背,还带着他身上的冷杉桃花香,倒是让她短暂清醒过来。
她滚烫的唇已然贴近了他的后脖颈,平坦又白皙的,并没有想象中柔软的腺体。
她最熟悉的腺体并不在这里,这个世界也不是她所处的有六个性别的ABO星际世界,说什么标记别人?
甚至乎……他是不是她的Omega她都无法确定,又何谈别的什么?
姜澜彻底冷静下来了,眉眼也恢复了些许清明,她本想将自己的信息素解开,却是看见他后脖颈那一小片肌肤的颜色好像和周遭的颜色并不一样,靠近去看颇有些突兀。
她心里一动,抬手上去抹了抹,抹了没一会儿,发现原本很应该是腺体的位置被一个花纹所代替。
文的是有些抽象的东西,姜澜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虽然脑海里有书中记忆,但是她还是不太熟悉这是什么图案。
怀里的人刚刚似乎是察觉出她在做着什么,拼命挣扎着不让她继续动作,仿佛那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那般,谁要触碰都不行。
可是他的力气哪里够姜澜来?只能毫无还手之力地任由她宰割。
直至她停了手,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然被发现了,眼泪淌了一脸,也忍不住在她怀里瑟瑟发着抖,柔弱的,无助的,仿佛撞入了紧密蛛网里的蝶,一折便坏,毫无抵抗之力。
姜澜扣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眼底涌上了一点破坏欲与肆虐,但是她还是按捺下来,尽量放平静声音问道:“你后脖颈文着的是什么?为什么又要遮住?”
她说着,觉得这纹身特别,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殊不知,这不摸还好,一触碰怀里的人就像彻底受了惊那般挣扎得厉害,嗓音也颤抖:“陛下……不要碰……不要碰臣那里……”
姜澜手一顿,却不想收手,她生来反骨,在她的世界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和Omega司怜的婚姻,她却偏要娶他,容不得别人觊觎他们哪怕半句。
而现在,她也是同样的想法,他挣扎得这么厉害,这么在意,这么害怕……她不将他毁坏似乎是说不过去。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甚至算得上是恶劣,最喜欢看人崩溃无助的模样,怀里的孱弱男子简直是完美戳中她的癖好。
……也是和她的Omega被她欺负哭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反应啊。
姜澜几近无法分清眼前人并不是她已然失踪三个月,很可能都已经是死亡了的Omega,怀里的人从长相到气质再到味道还有反应都和她的Omega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便是……他没有腺体,身形也不够她的Omega强壮。
怀里的娇弱男子见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自己挣扎也无果,愈发哭得厉害,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欺负自己。
难不成真的因为他的妻主的原因吗?
对了!妻主!他都已经是有妻主的人了!怎么还和她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绝对不能这样!
司怜这般想着,原本逐渐安静下来的身体再次变得激烈起来,扭着窄腰想要远离她的怀抱,却是被身后的人掐紧了腰,清冷话音也带了一丝隐忍以及恼火:“别动。”
“那……那请陛下……放……放开……”
然而,他还没说完这句话,忽而感觉到后腰好像硌着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坚硬的又传来热度,让他感到极度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