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源领着三人坐了一趟公交车，下车后步行了1公里左右，进了一个没有电梯的老旧的小区，爬到了5层，进到了一栋装修简陋的房间里。

京市的夏日里是非常炎热的，走了这一路，又抱着说累了不肯自己走的小松松，程倾阳大汗淋漓，黝黑的脸上难得的透出红色来。偏偏房间里还没有空调，热风吹进来，屋里和外头一个温度，程倾阳精神萎靡，不仅抱怨起来：“随便找个咖啡馆就行别，再不济去个麦当劳也能免费的空调吹，干嘛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

就连松松也热得小脸通红，连忙附和的瞪着坏人。

只有灵素不觉得热，很自在的坐到了客厅的旧沙发上。

李茂源殷勤的从卧室里拉出一台电风扇，开到最大档，对着程倾阳和松松吹，又从冰箱里拿出几瓶矿泉水来，放到桌子上：“抱歉抱歉，条件比较简陋。不过我必须要带你们来这里，因为这里有我收集的很多证据，可以让你们看到梁信的真面目。”

程倾阳一听，精神了许多。

李茂源走回房间，拿出一个文件夹来，递给灵素，说：“这是我收集到的梁信当事人的资料，只有5个，是因为我通过多渠道的查找，只收集齐全这5个人的资料，已经很不少了，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的。被他害过的人肯定要比这多的多！”

灵素翻看着。资料做得很仔细，李茂源以委托人的姓名为标题，详细做了目录。每个目录下，第一部分写有委托人的年龄、身体状况、工作和资产等等家庭背景以及资产情况等，第二部分写的是与梁信相交的时间点。最后一部分是这些人的现状。现状部分尤其做得精细，有些是从报纸上剪切下来的，有些是委托人或亲朋好友朋友圈、微博等截屏的……无一例外的，这些委托人要么生大病，要么出意外，而他们的财产也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而大幅缩水。简而言之，就是人财双破。

灵素一页一页的看下去，越看眉头越紧。

灵素将文件夹递给了程倾阳。扬了扬下巴问李茂源：“这个，你给别人看过吗？”

“没有，我只给你们看过，我觉得你们三个不像是一般人。”

程倾阳望天嗤了一声：“我看是除了我们没人会大老远的跟你过来吧。”

李茂源擦擦流下脸颊的汗，心虚的嘿嘿笑。

灵素说：“没有别人看，算是你幸运了。以后这个东西不要再看给别人看。梁信的大楼也不要再去了，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你们也觉得他邪门，对吧？他养小鬼的，我亲眼见过的。”李茂源忙说。

“奉劝你，离他远远的，闭紧嘴巴，别乱说话，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灵素冷冷的说。

“就是，愚蠢的凡人！”松松翻着白眼说。

“是是，你这个小爷不是凡人。”

“我松松本来就不是凡人，哼！”

此时，程倾阳也把文件夹里的内容看完了，这大热天的，出了一身身的冷汗。不由得对李茂源竖了大拇指：“大叔你真是胆儿大，命大！”

“过奖，过奖”李茂源嘿嘿的笑，又招来松松的一记白眼。

灵素看看他正直的面目，又望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劣气息，忽然心中一动，问：“你说你看见过梁信养小鬼？”

“对，亲眼所见！”梁信找了个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发现过很多次，他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和别人在对话，不是打电话，不是自言自语，就是在和别人对话，明明就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旁人在，你说他不是在和鬼说话还是啥？”

“你跟踪他啊？”程倾阳问。

“嘿嘿”

灵素瞥了他一眼，肯定的说：“你和梁信有私人恩怨。”

李茂源摇摇头，“倒也没有，就是偶然有接触，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就开始调查，越调查就越心惊”。

经过这一会的相处，灵素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李茂源就如同他的气所显示的，是个有些正直的人好人，那么周身充斥的恶劣气息，必然是在哪里沾染上的了。

灵素有个大胆的猜测，迟疑了下问：“你偷偷溜进过安信律师事务所里？”

李茂源惊讶了下。

灵素又接着问：“还去了很隐秘的房间，看到了些奇怪的东西？”

李茂源更惊讶了，“你……你怎么知道？”

灵素这下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李茂源去的应该就是阵法所在地，沾染了里面的恶念。

“给我画一下那个房间的位置。”灵素说。

李茂源微张着嘴巴：“你也想偷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