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叶对着视频说了一段话，揽着他姑姑，又对着镜头比了个傻乎乎的V，保存。

王沐再次亲眼看到侄子在眼前突然消失，地上也再次落下他的小短裤和小背心。

虽然不可思议，但貌似她这个侄子真的学习了一些很特别的本领，脱衣服都好快……不对，这衣服没有染上医院的味，为什么也要脱下来？

王沐再次掐了自己一把，打开手机看视频，视频在，她不是做梦。又看了看那一小片糊满蚊子尸体的墙壁……算了，这个就不多看了。

虽然不确定她侄子说的师父是真是假，但她侄子有了奇遇应该是真的。

王沐当晚一直抓着手机不放，一个晚上把那个视频来回看了许多遍，直到困得撑不住睡着。

就在这时，正在医院的老王意识清醒了过来，他想喊人，却发现他无论怎么喊都没有人理睬他。

他想动，更是一动不能动，他就好像被束缚在一个人形的壳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老王不断哀嚎，痛苦万分。他喝醉酒后并没有一觉睡到昏迷，在警察来之前，他曾被人弄醒了一次。

他看到了他的儿子，听到了他对他说的话。

那个野种跟他说：“你以后九成会变成植物人，而且是有自己意识的植物人，你能听到别人说话，你也能吃流食，但你只能躺着，一动都不能动，直到你真正死亡。有个世界的国家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犯人，认为这才是正确的坐牢方式。我也觉得这种方式特别适合你这种人渣。哦，你会变成这样也别怪其他人，要怪就怪你酒喝太多了，自己把自己身体糟蹋成这样。”

老王目眦欲裂，想要质问他到底是谁。八岁的王叶根本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这么一副神情。但他忽然发现他动不了了，也无法说话。

那个不知是从哪里来占了那野种身体的野鬼还拍了拍他的脸说：“你是不是还在想有一成可能你能醒来？如果你能醒来，啧，相信我，你以后的日子只会更惨。”

老王害怕了，他想求饶，想求这个野鬼放过他。

那个野鬼突然低头，对着他的耳朵低声道：“我就是你儿子，不是其他人的种。虽然我也希望你不是我亲生父亲，但我做过基因鉴定，结果很让我恶心，我们就是亲父子。”

那野鬼看了看他的表情，怪笑：“看来你知道我是你亲儿子，但你还是……我明白了，你只是对外人给自己失败的人生找了个理由，因为老婆跑了，孩子不是自己的种，所以你荒唐一生，实际上你就是个只会窝里横的孬种，坑底的粪便，一头人渣。对你来说，父母也好，兄妹也好，老婆孩子也好，都没有你自己重要。”

“你人生前三十年吸你父母的血，让两老不到六十就活活累死气死。后十年你就吸你亲妹妹的血，拿她的婚姻赚钱，害得姑姑精神受刺激，被关精神病院，可你还能无耻到逼迫她转让房产，卖掉她的房子。”

“现在呢，你又卖掉了自己的房子。再过几年，你是不是就打算卖掉我？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把我卖掉，只是中介人嫌弃我身体太瘦弱，出的价格不高罢了。”

“其实你要真早早把我卖了，说不定我还会感谢你。和你一起生活的这八年，如果不是我，换了别的孩子，恐怕早就给你折磨死了。还好我命硬，挺下来了，才有机会亲眼看到你死成一块烂肉。”

“你这种人，说你是人渣都是夸奖你，畜生的粪便都不耻与你为伍。你不是要我给你养老吗？放心，我一定给你养老，而且会尽量让你活得长一点，这辈子我会让你感受到自己一点点慢慢腐烂。”

“生气？愤怒？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我可是你的种，我是什么样的人，会对你做什么样的事，你看看你自己不就知道了。你会落到这种下场，不用感谢我，感谢你自己吧。”

老王只想死。

但他死不掉，那可怕的野鬼竟然还知道他卖了房子还有尾款的事，他反复折磨他，就为了逼他说出协议和欠条在哪里。

他从来不知道人不挨打也能这么痛苦，他忍了没半分钟就受不了了，对方问什么他都说了出来。

当他想大叫救命时，他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他已经身在医院病房，但他的眼睛再也无法睁开，身体也无法动弹，所有人都认为他变成了植物人。

而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