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栩这边在几个丫头的侍候下洗漱完,又换了身素色常服。
看着眼前世子,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却英挺的脸,几个小丫头脸都红了。
穆栩可没心思琢磨几个小丫头的想法,伸了伸胳膊,感觉一片轻松。随后便吩咐兰剑她们三个留在院子,带着竹剑径直往张太妃的松鹤堂去了。
来到堂前,听到里面正说的热闹,也不等门口打帘子的丫头进去通报,直接自己掀了帘子,
“祖母和母亲说什么高兴的事呢,说来让孩儿也开心开心。”
坐在上首的张太妃看他来了,朝他挥手示意他上前,接着对身边的长宁公主笑道,
“往常府里哪有这样热闹,这乖猴子一回来,感觉都不一样了。”
只见长宁公主穿着一件简单的浅紫色素服,头上也没带什么复杂的首饰,就随意别了根碧绿色的玉簪。虽然今年三十六岁了,但长得本来就很美,再加上出身高贵,再加上保养得当,看着也就二十几许。
她白了儿子一眼,才道,
“老太太,您可别被您这孙子蒙骗了,在奉天时,平时在家看着乖巧,哪知道一出门就露出真面目了。”
穆栩急忙辩解,“祖母,你可别听母亲的,我往常就这样,哪有什么真面目,您可不能听信母亲的一面之词。”
长宁公主闻言,不等张太妃接话,就道,
“母亲,您不知道,你这好孙儿去年重阳,骗我说要去城外佛寺进香,结果一去三天,害的我和他父亲,几乎都要把整个奉天城内外翻个底朝天了,他才回来。你猜怎么着,这家伙带着两个长随,跑到草原打猎去了。”
说着摇了摇头,苦笑道,“他父亲气坏了,要打他五十大板,为这事,我和他父亲都大吵了一架,就这还被他父亲亲自打了三十板子,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月。”
一听孙儿被打,这还得了,张太妃赶紧把穆栩拉到身前,仔细检查一番,又确认了半天没有落下什么病根,这才松了口气。可一想到,自家孙儿被打得起不来床,生气的往地上磕了磕沉香木的拐杖,这才道,
“哼,靖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们家就这一根独苗苗,打坏了看他怎么和祖宗交代。”
长宁公主一见张太妃气的胸口直喘,赶紧起身过来,帮张太妃拍了拍后背,等她缓过来了才道,
“早知道我就不跟母亲说了,万一把您气坏了,可不是我的罪过。”
说着又瞪了一眼穆栩,喝道,
“还不过来给你祖母赔罪,看你把你祖母气成什么样了。”
穆栩心下腹诽,怎么是我气的,到底没敢和母亲顶嘴,刚要跪下,便被祖母拉住。只听张太妃对长宁公主分辨,
“关我孙儿什么事,都是那个不孝子。他如今翅膀硬了,怎么不想想,当年他这般大时,整日走马斗鸡的,还不如我孙儿呢,那时节怎么不见老身打他。”
看着尤自生气的祖母,穆栩和母亲又哄了半天,才劝住她老人家。接着赶紧吩咐春桃准备晚膳,这才让老太妃又露出笑颜。
等堂下丫头准备好晚膳,陪着祖母和母亲用完晚膳,又在祖母,母亲身边逗趣,惹得老太太直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