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穆栩在听到了赵福金话后,便摆手挥退房内一众下人,随后语带试探的问道,“娘子何出此言,可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赵福金神情扭捏,目光躲闪道,“相公误会了,哪有人和妾身说什么。”
穆栩笑而不语,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赵福金俏脸看。
赵福金被瞧的越发手足无措,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就算有人和妾身说了什么,但相公想要攻打大宋之事,总不是假的吧?”
穆栩也不否认,“这点的确是真的,但为夫也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况且此事已取得岳父的同意。”
“什么!”赵福金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见穆栩的样子不像作假后,她不禁有些傻眼道,“父皇怎会同意此事?”
说完,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露出狐疑之色,显然是在怀疑,是不是丈夫威胁了父皇。
穆栩一看赵福金这个样子,哪里会猜不到她心里所想?
当下,他抬手轻敲了下其额头,在赵福金吃痛的惊呼中,笑骂,“你这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有娘子的面子在,为夫岂能故意为难岳父他老人家!”
被丈夫戳破小心思,赵福金当即面红耳赤,好一会才不好意思道,“人家错了还不行嘛,谁让这件事太过离奇,父皇他…他即便已经退位,可也不该就这般放弃大宋江山啊?”
“其中缘由有些一言难尽,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的,娘子不如明日亲口去问岳父如何?”
赵福金见穆栩不愿多说,只好暂且按下心头疑虑,转而将话题扯开,“眼下的日子不就很好吗,何必再去打打杀杀?”
穆栩摇头失笑道,“又说孩子话,为夫如今的处境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我安于现状,别说关外的金国了,便是你那位好大兄也不会放过我!”
“不会的,大兄他性子一向软弱,想来做不出这等事来。”赵福金闻言,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嘴里下意识就替赵桓辩解。
穆栩不屑道,“娘子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岂不闻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承认你那兄长性子懦弱不假,可这却不代表他心肠也好。
倘若他真像你说的这般无害,又怎会做出软禁岳父之举,甚有甚者,在三内兄去搭救岳父之时,他手下之人竟然在岳父寝宫纵火。你自个说,若无他的授意,谁敢烧死这大宋的太上皇?”
赵福金还是头次听到这些消息,一时不禁哑口无言,好半晌方难过的叹息道,“古人云,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然诚不我欺也!没想到连大兄那般胆小怕事的人,为了权利也能做出此等疯癫之举。”
穆栩见此情形,忙将娇妻揽进怀里,柔声安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为夫可以向你保证,不管是你的大兄,还是那一众兄弟姐妹,一定会妥善安置,绝不会让人欺辱他们。”
赵福金心里其实清楚,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丈夫能看在她的面上做出这番保证,已是难能可贵,她若再不见好就收,就有些过犹不及了。
“如此,妾身代大兄等人,多谢相公好意。”说着,赵福金就想挣脱穆栩怀抱,给丈夫行礼表示感谢。
“咱们夫妻同心,休要这般客套。”穆栩笑着用力搂紧赵福金,示意她不用多礼,随后又再次旧事重提,“娘子还没说呢,你向来足不出户,是谁在你耳边聒噪?”
赵福金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如实交代道,“是妾身院里的采买丫头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