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上下打量自己，顿时明白。也是，现在这身衣裳不是自己的。

该死的。

“你私吞我的嫁妆，难道不够这身衣裳？”她突然想起她那十里红妆，心在滴血。

秦湛微微扬起唇角，很不留情面道：“那十里红妆全是本王给你撑面子的，没有一件出自你云府，更没一件是你自己的。”

其实云修没那么小气，章氏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可能一份嫁妆都不出，只是秦湛不需要，他希望云暖嫁过来就是晋王府的人，不想再与云府有半分嫁妆的关系。

这些云暖不知情。

她心碎，云府是真的吝啬，她是真的穷。

一无所有。

顿时没了气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那里尴尬不已。

不过片刻，她笑道：“实在不行，王爷就让侍卫们把我的衣服扒下来，反正我无所谓。”

丢人也是丢你秦湛的面子，哼。

秦湛微扬的唇角渐渐拉下来，周围闷热的气氛被冷厉包裹，“你再说一遍。”

“王爷不介意，可以让府上的人将它扒下来，我一个卑贱之人受些屈辱无所谓，就怕晋王府担不起这名声。”

她不信秦湛敢对她怎样。

秦湛冷哼一声，眼角微挑，“名声和命你觉得本王更在意哪一个？想好了再开门。私自出西山的从来都只有死人。”

云暖按在门上的手默默的放下，扒衣服不会，但是杀了她，这个男人完全能做到。

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缓缓走过来，想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