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士兵们只是听从着口令行事,但覆盖性的箭雨还是给敌人造成了一些杀伤。有着精铁箭头的羽箭凭借着弓弦的力量和从城墙上坠下的自重狠狠砸在了联军的冲锋队伍之中,顿时造成了些许空白地带。
只是联军中立刻有军官呼喊着让部队分散了阵型,又加快了冲锋的步伐,箭雨才过三次,他们就冲到了城墙之下。
“自由射击!”墨伦城的城墙上传来了新的命令,可此时这些缺乏战斗经验的弓箭手们已经无法准确命中目标了。
抵达城墙之下的兽人立刻将云梯竖起,又有三只撞城锤往城门靠近。
为了攻击云梯上的敌人,守军的军官组织了第二波人手向着云梯上倒下了滚油和巨石。云梯上的兽人是沾着就伤碰着就亡。
一时间场间响起了一连串的惨叫,被石头砸中的兽人轰然坠地,掉在地上四肢还在抽搐。而被滚油泼中的更是凄惨,浑身立刻被烫出了大泡,甚至传出了阵阵肉味。混合着鲜血的焦糊味道让人闻之作呕。
云梯上的兽人落地,城墙上的守军呼喊着推倒了其中两架,几个刚刚爬到一半的兽人顿时伴着云梯向后倒去,慌乱地喊叫着重重摔在了地上。
可更多的云梯上的兽人前赴后继,很快就有人爬到了城头。
短兵相接。
即便有居高临下和人多势众的优势,墨伦城的守军还是无法占到太多便宜。兽人强壮有力的身躯和常年互相征伐的搏斗经验在这一刻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往往两三个守军匆忙地挥出武器,却被兽人一下格挡开,顺势就杀上了城头。若不是有城主卫队的精锐往复冲杀,说不得兽人就已经占领了城墙。
战争在第一时间就进入了白热化。
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只能看到眼前的敌人、挥动的武器和残缺的肢体。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鲜血,听不出是战友的还是敌人的惨叫。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字……杀!
生命在迅速消逝,城内城外对战争的进展出现了截然不同的看法。
李斯特一脸严肃地和皮斯托尔讨论着战况,“只靠东门的军队是否很难坚持了?一旦我的卫队伤亡过重,就无法再压制敌人了。”
皮斯托尔有些犹豫,敌人的表现出乎了他的意料。墨伦城的守军拼命那是为了父老乡亲,可敌人竟然也悍不畏死……可若是战斗才开始就把手里的牌都压上去,一旦敌人再有变化,那就无法应对了。
更何况还有那些黑甲骑兵。虽然看他们的样子没有参与战斗的打算,但谁知道会不会是在等待机会呢。
“半天,”皮斯托尔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铠甲,“我再顶半天时间。若是半天过后敌人的进攻仍然没有减缓,就从其他地方调兵吧。”
说罢皮斯托尔大踏步走出了这间临时征用的前线指挥所,“所有亲兵跟我来!让预备队推进到城墙下,随时准备换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