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流星雨开始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林炎没料到这么快就有雌奴来请他。
他不再多言,从储物空间内拿出一张黑色磁卡放在修复舱侧边的凹槽处。“记得带上卡。”他说完,无视了雌虫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离开了房间。
一身黑色西服,体型瘦削的雌奴等在门外,雌奴右眼上有一道极深的刀疤,藏蓝色的左眼抖了抖微垂了下去,不敢直视雄虫。
二殿下定下的规矩,不许雌奴抬头看雄虫,他的右眼就是因为违反了规定受到惩罚被刺瞎的。宫殿里的监控无处不在,稍不留神就可能引火烧身。
他把头往下又低了低,小心翼翼做了“请”的手势。“请林炎会长随我来。”
从进入宫殿,林炎就感觉到了视线,现在这道视线存在感更加强烈。
他尽量无视,脚步沉稳,不疾不徐地跟在雌奴身后,穿过铺着鲜红色地毯的长廊,拐角处,雌奴带着他走向了另一条陌生的走廊。
这条走廊光线很弱,在尽头,是一扇双开门,门前立着两只体型彪悍的雌虫。
其中一只雌虫恭敬的打开门。
在见到房间时,雌奴脸上唰一下血色褪尽,他嘴唇哆嗦着说道:“林炎会长请进,从另一扇门下去,二殿下在地下室等您。”
林炎点了点头,他刚进门,身后的门就被关上。
他扫了眼房间,从布置上不难看出这里是画室,白金烫金的墙上挂着许多用黑色布料蒙起来的画框,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一些画布,颜料和画笔。
正中心放着一个画架,画架上的画布上是未完成的画,林炎只一眼就认出画的是自己。
画布上,他赤身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身上缠满了藤蔓,藤蔓上开着鲜红色的花,白炽灯光下,他白皙的皮肤和鲜红的花朵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艺术家总是会有点与众不同喜好,这很正常……正常。”AI管家生怕虫主反感,立刻解释。
林炎不适地蹙着眉不予理会,他扫了一圈画室,才在角落地上发现了通往地下的木门。
木门半掩着,他不费什么力气就打开了。
刺鼻的血腥味和微弱的尖叫声立刻溢了出来。
AI管家突然有点怀疑高科技智脑计算出来的匹配度,在虫主的安全面前,雌君什么的根本不重要。“虫主,需要发出危险警报吗?”
“不用。”林炎语调很淡,“这里信号无法传出去。”
AI管家大惊。
林炎顺着磨得十分光滑的石阶向下走,阶梯很长,似乎没有尽头。
墙上的壁灯散发着温黄的光,在他到达亮光的尽头,前面的一盏壁灯才亮了起来,而后面的灯熄灭,黑暗如鬼魅般一直潜伏在身后。
血腥味越来越浓,凄厉的尖叫声越来越响,不过,对于精神力强大的雄虫,这些还不足以引起精神波动。
不知走了多久,林炎终于到达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地下室走道的两旁是被隔起来的牢房,他顺着声音在第二间牢房前停下脚步,透过牢房铁栏的空隙,他看见贝拉尔眸光阴狠,手里拿着烙铁棒,直接往吊在墙上,穿着服务生服侍的亚雌脸上按。
亚雌紧咬着牙关,只发出了一声闷哼,一双愤怒的眼眸直勾勾盯着贝拉尔,仿佛想用怒火把他烧死。
另一只妆容夸张的亚雌发出声嘶力竭地叫声,他身上虽没有伤痕,但恐惧令他衣着凌乱,狼狈不堪。
他满脸泪痕,连声祈求。“二殿下,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见林炎到了,贝拉尔放下刑具,没有掩饰脸上极其享受的表情,他道:“炎,我帮你教训他们。”
林炎走进牢房,看了眼已经虫不像虫的两只亚雌,道:“二殿下,他们并没有得罪我。”
贝拉尔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他指了指吊起来的亚雌。“这只虫在餐厅想勾引你。而这只,买通拍卖场工作虫员给雌奴注射过量药剂。”
妆容夸张的雌奴挣扎地爬到林炎脚边,流着泪哀求道:“卡拉斯最耀眼的星辰,您最宽宏大量,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求求您……”
他的手刚想去抓林炎的裤脚,就被贝拉尔一脚踹翻。
贝拉尔嫌恶道:“炎是你能碰的吗。”
被吊起来的亚雌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的目光转向雄虫。
在放手一搏时,他就知道失败后的下场。没想到的是他竟会受到这样的□□,脸上留下了无法消除的伤疤。但他不怨任何人,路是自己选的,要怪就怪自己选错了人。
他瞪着林炎,心想:“你们最好今天就弄死我,不然今天我所受的苦日后定要十倍奉还。”
贝拉尔用皮鞭狠狠抽了几下吊起来的虫,不许亚雌再看林炎。
收拾完虫后,他从旁边摆放刑具的木桌上拿起了一支药剂,递给林炎,像是说什么好玩的事般,道:“炎,你动手吧,让他也尝尝催.情药。”
虫族是战斗民族,喜欢暴力和血腥是每只虫的天性,是从基因里传承下来的。他要激起林炎的本能,这样就能更快掌控雄虫。
妆容夸张的亚雌吓得连滚带爬缩到墙角,全身不住颤抖,目光里满是恐惧。
林炎没看针剂,淡淡道:“既然他犯了罪,请殿下把他送到军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