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过来结账,一共消费一百九十八,人小饭馆就靠酒水赚钱呢,苏清越张嘴就要了六瓶二锅头。
徐乔钱包里统共也就不到一百五十块,苏清越更穷,前天才买完草药,几乎身无分文。
她把目光转向钱万良,“先给钱再干活儿。”
钱万良眼睛一亮,不错!是做销售的料儿,做销售也好做公关也好,最重要一条就是要脸皮要厚。
能不能去公司上班儿,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敢先要钱,有魄力!
钱万良越发觉得自己慧眼识珠,痛快把差得那部分钱给付了,不就五十块钱嘛,以后等苏清越混出来了,他得到的好处能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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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梅下楼扔完垃圾,往回走,看见徐乔喝得烂醉,被苏清越架着往楼门口走。
“这是喝了多少呀,醉成这样。”她说着话,端出一副热心肠,伸手去帮忙掺扶徐乔的另一只胳膊。
手还没碰到徐乔的衣服,就被苏清越拨拉开了,嘴里淡淡吐出三个字儿,“请自重。”
冯梅先是一怔,反应过来脸就挂不住了,反驳道:“苏清越!我好心给你帮忙,你可以不领情,但请你不要血口喷人好吗?你倒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自重,我那儿不自重了。”
苏清越无声一哂,什么也没说,她对自己的直觉无比自信,这个女人看徐乔的目光不正。
再者说男女授受不亲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人教吗。
她这种高高在上的无声嘲讽精准刺激到对方的痛处,冯梅声音一下子尖厉起来,并且口不择言:
“苏清越,你自己把徐乔当个宝贝,就以为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对他有想法吗?简直是可笑,不可理喻,你就是妄想症外加神经病,徐乔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苏清越眉头紧皱,袖口下手指微动,拼着用完身体里积攒的最后一点儿灵气,也得教训教训对方这张欠收拾的嘴。
“小梅,怎么回事?” 一道粗狂的声音从旁边插进来,冯梅老公王铁山推着辆自行车过来了。
冯梅看见王铁山,眼泪儿说来就来,一头扑到对方怀里呜呜呜,边哭边委屈道:
“铁山,气死我了,我今天真是吃饱了撑的要多管闲事儿,看见她一个人扶着徐乔上楼吃力,好心过去帮忙,人家非但不领情,居然还说我不自重,你说,你说说她这叫人话吗?”
徐乔这会儿醉得迷迷瞪瞪,搞不清眼前这个女人又哭又叫在干什么,只觉耳朵里嗡嗡嗡的,心烦。他委屈地对苏清越撅起嘴巴,鼻尖也皱了起来,“妈,她……她好讨厌,小,小乔要回家,要妈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