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余叫了一声林天明。
声音中带着关切与对父亲的爱。
“晓余,你不会怪我吧?你不会怪我自私的带着你,生活在这个贫穷的小山村中吧?还有……”
林天明的话顿住了。
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似乎很苦。
似乎很甜。
似乎很酸。
似乎很辣。
似乎很咸。
各种滋味,五味杂陈,在林天明的眼神中一闪而逝。
因为他听到了林晓余的话,让他感到丝丝的欣慰。
“自然不会,老爹,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心里特别的踏实。”
“晓余,你长大了!”
是的。
人长大,有时候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一刻,林天明眼眶中有着隐隐的泪光闪烁,神情复杂。
他望向另外一边,揉了揉眼睛借口说道:“眼睛进沙子了。”
“老爹,你不会撒谎,明明是被我说的话给感动到了,不过我说的是真的。”
林晓余直言不讳的拆穿林天明的“谎言”。
林天明略显窘迫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林晓余的脑袋。
张了张嘴,话没出口,嘴角就翘了起来,微微笑着。
是慈爱的笑,是欣慰的笑。
两对一样好看的杏眼,相互对视着。
一对清澈,不染尘埃。
一对深邃,目光坚毅。
片刻的沉默过后,林晓余冲着林天明做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道:“老爹,你把话题扯远了,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扯远了吗?什么问题来着?哈哈……”
“我说,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隐居在这个小山村里,做个普普通通的农名。”
“我这不是已经说了吗?”
“好像是哦……对了,老爹,你说你尝试封印我的血脉力量,最终失败了,那这是不是我到了七岁才能看见附虫的原因呢?”
林晓余思考半晌,终于能够是把之前的话题接。
他很清晰的记得七岁那年,与林天明去小镇赶集。
路过一家肉铺的地方,一只硕大的螳螂附虫,附身在一个屠夫身,持刀行凶,还砍伤了好几个人。
当时林晓余吓坏了,呆呆地对林天明说着被常人看来是胡说八道的话。
就在林天明准备出手的时候,几声枪响,让一切都归于沉寂。
这起“屠夫持刀伤人事件”,便了当时县里面的特大新闻,但没过多久就被人给淡忘了。
“是的,我们林家的第二层眼睑天生就是打开的,但你的血脉中,有着比我更为强大的力量,我无法将其封印。”
林天明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将比他只矮一个头的林晓余搂在怀里抱着。
“也许,这就是逃不脱的宿命吧。”
“与其去逃避,不如让你做好充足的应对准备。”
“这也是为什么在你能够看到附虫之后,我才开始传授你除虫术法,与让你研读《天闻附虫录》的原因。”
林天明的语气顿了顿,稍有犹豫后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们除虫师的死敌是虫蛊师,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搜寻着我们除虫师的踪迹,一旦被他们找到,必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死战。”
林天明的眼中,突然升腾起了几缕跳动的火焰,
似是愤怒,似是回忆。
但林天明突然的异常情绪,让林晓余微微一怔。
“老爹,怎么了?”
“没,没什么。”
话到如此,林晓余已经从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
“这应该就是老爹带着我隐居在此的真正原因吧。”
林晓余心中暗暗想道。
不过在看到林天明眼神中隐隐喷薄的怒火,他赶忙岔开话题道:“那……老爹,这个世界,还有着与我们一样的人吗?”
“有。”
林天明不假思索地回到道。
他缓了缓心神,语气平和,仿佛刚才的异常情绪从未发生过一般。
“晓余,在这个世界,还有着不少与我们一样,拥有着特殊血脉和体质的人。”
“这是天生没得选择的。”
“但是,还有一种情况,那便是后天因为某些机缘巧合,也出现了能够看到附虫的能力,他们被称之为天眼者。”
“只不过天眼者大部分没有修炼灵力的法门,最终只得活在恐惧之中,成为世人眼中的神经病。”
“哇……那是不是说很多神经病都是天眼者呢?”
“神经病就是神经病,你以为要成为天眼者很容易啊?”
“天眼者与真正的神经病不同,他们只是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别人不明白,以为他们在胡说八道而已,如果他们稍加修炼,便会成为像我们这样的除虫师,或者虫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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