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不要脸的询问了一句,虽然我自己也不是特别抱有希望,但是总要意思意思。
红发青年:“………”
他看上去更无语了。
【滴滴滴滴滴滴———】
那个青年刚想开口,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就打断了他。
“摩西摩西?”
青年一只手将我的左手压在后背上,另一个手在接电话。
【织田,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他的手机好似劣质耳机,即便是没开免提,对面的声音我听的一清二楚。
“……”
红发青年拿着手机,那双雪蓝色的瞳孔不动声响的盯了我一会。
【喂?织田,你那边找到了那个该死的毛贼了么?】
对面的声音不耐烦了,语气凶巴巴起来。
“我没有找到。”
织田冷静的回答道。
我:“………”
织田:“就像你说的,他可能带着盗窃的物品已经离开租界了吧。”
红发青年声音平稳,根本听不出来他在说谎。
【我就说嘛,既然那家伙赶在租界盗窃,肯定的会慌不择路的逃跑,他哪有胆量在擂钵街销赃?哈哈哈哈哈!】
【我还有事,挂了啊。】
对面的声音得意的笑了起来,然后毫不在意的挂了电话。
“啪。”
织田将自己的翻盖手机合上,眼神淡漠的看着我。
“你还是个孩子,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青年从我的身上站了起来,拍了拍两边的袖子上的尘土。
“不要再去偷东西了,如果下次找上门的不是我,可就没有这样好说话。”
织田拉住我的手腕,将我从地板上拽了起来。
我:“………”
迷惑了。
好家伙,让你放我一马你还真放了。
我企图把他扫穿孔奶酪,他都要不计前嫌的放过我一马。
我亲爹对我都没他这么宽容慈爱。
.......
织田作之助将穿着丝绸睡衣的小孩拉了起来。
看着她身上略显成熟的睡裙,在看看她那张不超过十三岁的脸。
“.......”
有那么一瞬间,织田作之助有些不敢确定她的具体年龄。
而且...这个小孩子,这样诡异的能力。
她袭击别人的手段如此老辣狠毒,说不定是利用了这种猎奇恐怖的异能,改变了自己的身体外貌,让别人对她降低警惕心。
不过这些也仅仅是猜测罢了。
“您为什么放过我?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小孩么?”
女孩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
宽大的真丝衣裙套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好像一个贪玩的女孩偷了妈妈的衣服在试穿。
“也许吧。”织田作之助轻声说道。
其实放过她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女孩的异能发动方式是什么。
但是有一点织田作之助明白;在刚刚他把这个小女孩摁在身下压制的时间段里,她绝对有机会发动异能将织田作之助反杀。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天衣无缝】也同样没有预见接下来织田作之助的死亡。
所以直觉告诉了织田作之助,这个小孩子应该不是那种反社.会,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死疯子。
她还是能听懂人话的。
.....
“我明白了。”小孩双手重叠在身后,她皱了皱眉头,思索了片刻。
她道:“先生,您能告诉我您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么?”
织田作之助:“.......”
啊...这...
这个时候不应该快点道谢然后离开么?
为什么开始向他要起联系方式?
难不成这个小姑娘有什么困难需要他帮助?
可是他看起来有这么好说话么?
没有吧。
经常被同事说是【出殡脸】的织田作之助开始默默的反思自己,顺便脑补了一番。
织田作之助:“...请问,你需要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情么?”
青年谨慎用词的缓慢询问道。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先生,我的名字叫上江洲柚杏。”
自称是上江洲柚杏的小女孩说道,她低沉的语调和还没有度过变声期的童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上江洲柚杏看着大概也就十二十三岁。
她双手宛如小大人一般背在身后,皱着眉头,整张脸严肃的看着织田作之助:“您同情弱小,品德高尚无比,将卑劣自私的我衬托的宛如下水道的狗屎。”
上江洲柚杏此话一出,织田作之助再次沉默。
织田作之助:“......”
...大可不必....这么贬低自己。
而且【品德高尚无比】这样诡异的夸奖让他丝毫开心不起来。
上江洲柚杏仿佛没有注意到织田作之助的纠结:“我欠您一条命。”
她郑重的说到。
“先生,我自认为不是什么仁善之辈,但是与因果相关的报偿之事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
说罢,上江洲柚杏当着织田作之助的面,举起了自己的三根手指,对着头上的天花板;那双幽幽的紫瞳中好似有粘腻的流沙在涌动。
那一瞬间,织田作之助仿佛看到了【天衣无缝】里上江洲柚杏红瞳的模样。
上江洲柚杏:“我以我父亲的坟墓发誓——今天您放过了我,有朝一日;若您遇到了困难,我愿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计一切代价的帮助您。”
她的声音清清凉凉,带着一丝同龄人所不常具备的冷静,认真的向他发誓。
但是。
这种誓言会让织田作之助感觉放心么?
并不会。
他只感觉这个小孩越看越奇怪。
这个小姑娘到底吃什么长大的,说话一套接着一套;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没有文化家庭中出身的,怎会么沦落到横滨租界里来?
“.......”
啊,算了吧...
织田作之助自己快要养不活了,他现在真的没有余力操心这个奇怪的小孩子。
而且看看这小孩桌子上残留的食物——又是生蚝,又是吃剩的西餐配菜;这一切足以说明这孩子对生活上的好坏有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她吃的这些饭菜都抵得上织田作之助半个月生活费。
那批货物让她没少拿。
“我叫织田作之助...”
青年低头看了看有他半人高的小女孩,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顺便报了一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可以通过这个号码来找我。”
上江洲柚杏:“谢谢,我记住了。”
她认真听话的将电话号码记了下来。
虽然说是没有余力操心——织田作之助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这颗粉头:“你手上的蓝丝带应该是【羊】的配饰。这段时间你要么在【羊】的根据地待着,要么离开横滨先避避风头....总之不要一个人在横滨游荡,港口黑手党的势力是你无法想象的。”
随后,青年帮上江洲柚杏打包好了一些新买的衣物,面色纠结的将上江洲柚杏送出了宾馆门口。
临走前,上江洲柚杏还给他尝了尝上百万日元一瓶的红酒。
说实话。
织田作之助瞪着眼睛愣是没尝出来和几百日元的红酒有什么区别。
.....
刚一出门,织田作之助就看到了门外墙壁上千疮百孔的弹.痕,还有楼梯口畏畏缩缩的老板。
织田作之助:“......”
坏了,这还有“证人”呢。
青年有些为难。
他刚想和老板上去说说话,没曾想,身边这个叫上江洲柚杏的小女孩上的比他还快。
他伸手拉都没拉住。
“拿着。”
上江洲柚杏动作娴熟的将一卷厚厚的纸币塞进了老板颤抖的手里。
上江洲柚杏:“这里只不过是两个喝醉酒的成年混混一言不合火拼造成的损失,对不对?你没怎么注意,因为这种事情在镭钵街的边缘很常见。”
“对对对!”老板死死的握着钱,十分上道的拍了一下自己圆圆的脑壳:“他们真是太讨厌了,中午把睡觉的我吓了一跳!等上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织田作之助:“......”老板你是真的不赖。
他真的很纠结。
他一方面想询问上江洲柚杏的异能力,另一方面又想问一下上江洲柚杏的年龄。
这么熟练,你是在租界混了多久?
....
.....
告别了织田作之助,我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将萨摩和哈士召唤了出来。
这两个长得像刚从邪神新手村里面出来的肉球在我球在我身边蹭来蹭去,蹭的我裙子上都是血。
但这些血没过三秒钟,就从我的布料上蒸发的一干二净。
但是我还是小揍了它们。
揍完之后,让它们俩将我的衣服还有用品都吞到了口.器里,自己只背了一个简单的双肩包。
我打算按照织田作之助提供的第一条路线———回到镭钵街呆两天。
顺便看看白濑有没有换新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