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贤说道:“金县令,您已经帮我们很多了,没必要再为我们送行的。”
“罗公子,你这话就生疏了。”金三通摆摆手,“这样,你不介意我年纪大的话,就叫我一声金老哥,我也喊你罗贤弟,咱们也别分谁跟谁。”
“这……”
“怎么,看不起老哥我?”
“好吧,那多谢金老哥了。”
“谢什么谢,兄弟间没必要说这些!”缓了一缓,金三通继续说道,“罗贤弟,关于苏小姐,昨天陈密探交代了一句话,让老哥我给你转达一下。”
“什么话?”
“贤弟你进入燕京以后,可以带苏小姐去觉醒者学院进修,陈密探会提前给她办好入学手续的。”
“好的。到了燕京之后,我会亲自去感谢陈密探和应密探两位。”
“罗贤弟,可别怪老哥我不能远送,实在是县里事务繁多,老哥我抽出这一点时间都很难啊……”
“金老哥,你这话说得!县里的事务要紧,你就先送到这里吧,剩下的路程本就应该我们自行前往。”
不知不觉间,金三通已是热泪盈眶:“罗贤弟,你真是好兄弟啊……”
说罢,他直接给了罗贤一个熊抱,差点让罗贤缓不过气来。
罗贤拍了拍他的后背,慢慢推开了他:“金老哥,快回去吧,我们来日再见!”
“贤弟,慢走啊……”
“金老哥,记得保重身体!”
说罢,他率先骑上了金三通为他准备的快马。
见状,苏浅冬看了眼自己那匹快马,并没有骑上去,反而直接跳到了罗贤骑的那一匹马上,然后从后面抱住了罗贤。
“姐夫,我不会骑马,我坐你后面就行!”
罗贤摇摇头,没有拆穿她的谎话。
随后,在罗贤和金三通两人的“惺惺相惜”中,罗贤与苏浅冬离开了从小到大居住的近水县城,踏上了去往燕京的道路。
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来。
……
十日之后,罗贤与苏浅冬到达了燕京。
燕京,乃是大燕皇朝都城,也是大燕经济与政治的中心,一座城的地位比之大燕的任何一州都要高。
皇室宫殿坐落于这里,三公六司等上层建筑亦在此处。
每次大燕有什么重大的活动,往往都是在燕京举办。
因此,在民间流传着一句谚语——大燕只有燕京。
而近段时间,燕京显得尤为的热闹,因为现在正值五年一度的京考之际!
大燕有两种官员选拔制度:一种是推举制,一般只有贵族世家的子弟才能被推举;另一种就是京考,可谓是平民唯一的上升通道。
当然,京考的名额十分稀少,整个大燕一共只有三千人能参加京考。像近水县城这种小县城,只能分到一个名额。
能参与京考的,要么是真正的才华横溢,要么是后背足够坚硬。近些年来,前者越来越少,后者越来越多。
硬要说的话,罗贤自己,也是靠着金三通的运作才能获得这个名额。
金三通考虑得特别周到,在他们来燕京前,就已经帮他们准备好了一套宅院。
要知道,他准备的可是燕京的四合院,价值可不是小县城的宅院可以比拟的!
不过,罗贤对此受之无愧。毕竟他之前给金三通的一些提议,可是让金三通从燕武帝那里获得了更有价值的东西。
找到金三通准备好的宅院后,罗贤和苏浅冬进去安置了一番,便算是正式在燕京落脚了。
刚完成一段一千多公里的旅途,两人都是累得不行,很快就各自休息了起来。
第二天,从疲劳中缓解过来后,罗贤便带着苏浅冬前往觉醒者学院。
而在去觉醒者学院的路上,罗贤看到了极其老套的一幕剧情。
一名身穿淡灰色锦衣、满脸麻子的少年,挥着一根皮鞭,在一个水果摊位面前叫嚣着。
锦衣少年的脚下,倒着一张碎裂的木板桌和一地的水果。
而他的面前,则是一名衣衫上有好几名补丁的老人和一名穿着单调布衣,有几分姿色的少女。
老人和少女蜷缩在一起,战战栗栗地看着锦衣少年,显然是很害怕他。
“喂,你们的水果摊子弄脏了我的靴子,你们要怎么赔我?”
老套的台词,从锦衣少年口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