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就带了孩子去看。
那王大夫医者仁心,当日就给孩子施了一次针,其后又是每隔两日便施针一次,不见效都不收诊金。
如此一月,原本连爬都不会的大宝,居然可以撑起小手小脚,颤颤巍巍爬两步了,赵行知夫妻两个,并秦家一大家子感激莫名。
夫妻两个更是将攒了好几年的银子都奉作诊金。
秦家和王家,也因此走动起来。至今,赵行知仍是隔两日便带着大宝上门去针灸一次的。
饶是秦老汉不是太喜欢王家那姑娘,对王大夫,他也是很感激。
那王大夫,正是王筱筱的父亲。
听到这里,顾小七有些狐疑,一个医术出神入化,仁心仁意的大夫,为什么就养出了王筱筱那样的女儿,一肚子的小心思,装的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样,内里坏的很。
而一个医术出神入化的大夫,怎么把针灸弄成了针扎?
那痕迹,但凡学过两年护理的小护士,都扎不出这狗样来。
“以后别去找那个王大夫看了。没事都要看出毛病来。”顾小七说的直接。
人是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她也不想这家人再去庸医那儿糟践了娃儿,瞧那脑袋给扎的。要不是之前一顿饭的交情,她觉得秦大叔这人不错,她就不愿意管这趟闲事。
赵行知倒不是不愿意相信顾小七,只是他们从前都在王大夫那里看的,已经初见成效。大宝都已经快走路了,此时若是放弃,他也怕耽误了儿子。
“小七姑娘,实不相瞒,为了大宝的病,我们已经倾尽所有了,若是不再去看……”赵行知只觉得进退两难。
顾小七却是问,“不是说那王大夫医者仁心,分文不取?”
“这……”赵行知语塞,好半天才支支吾吾解释,“虽说王大夫说不见效分文不取,但他给针灸之后,大宝确实有了进步,我们又怎么可能真的等到大宝全然好起来才给诊金。”
顾小七眨巴了下杏眼,“哦,所以人还没看好,你们就自己给了钱,还是很多很多钱,然后还要说,人家医德好,看病不要钱?”这是多多少少有那个大病吧!
顾小七不禁感叹那位王大夫:
“这段位高啊!”
她都情不自禁鼓起掌来。
赵行知一脸尴尬,正想说,这不是银钱的事,可顾小七开口就是平地惊雷,“你要是想大宝一辈走不起来,你就继续看呗。”
“说不准下回真就给大宝扎得一睡不醒了。”顾小七耸耸肩,将这个最坏的结果告知赵行知。
赵行知整个人都愣住了,“小……小七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王大夫他……他……”
“他就是个骗子。”顾小七语调如常,稍稍解释了下,“针灸确实能促进大宝的脑部发育,刺激他的腿部神经。”
然后顾小七话锋一转,“这针灸的穴位大差不差,但明显力道有误,大宝又是孩子,长此以往根本吃不消。
而且针灸用的针都不晓得有没有消毒,她见大宝头上的针眼处,有的还有些红肿。
发育不发育,神经不神经的,赵行知也听不懂,他就听懂了大宝吃不消,再想想每次大宝被针灸的时候都哭的不能行,他懵了。
不仅他懵了,屋内还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声,“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