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时候,许平天告病隐居,来到了六区,用积蓄开了这么一家酒店,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六区。
如果二叔不是A级,恐怕也只能“病”死了吧?
正想着,房间的门开了,露出了一个身形肥硕,鬓角泛白的老者。
“是你啊,文平,这么快就到了,进来坐吧。”
老人笑着招呼了一声,然后转身回到了沙发上,行走时,脚步有些跛。
许文平抿着嘴,跟在老人身后,脸色复杂。
当年叱咤北部战场的“天风腿”,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
“二叔。”
“诶,坐,坐,喝茶,这是二叔自己种的,你尝尝。”
许平天拿起茶壶倒了杯茶,递给了坐在对面的许文平。
“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北部和西部这些日子都还算平稳,去年接连杀了他们三个首领,到现在还没人出来领头。”
许文平双手接过茶杯,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最近怎么样,你们这些孩子里,你是不错的,二叔看好你。”
许平天摆了摆手,似乎有些厌恶听见关于战场上的消息。
“额,呵呵,都挺好的,没什么变化,一直都在执法队。”
许文平笑了笑,抿了一口茶。
“挺好挺好,执法队不好带吧?那帮人,嘿,”许平天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了,好好干,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过二叔得提醒你一下,有些事,不能做的太绝。”
“二叔,您太看得起我了,论年纪,论实力,论地位,都不可能是我,所以您没必要担心。”
许平天摆了摆手,“二叔就是给你提个醒,没别的意思,行了,我得睡了,年纪大了容易困。”
说完许平天就起身往卧房里走去。
“我就不送你了,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
许文平站起身目送老人进了卧房,然后坐了下来,看着茶杯的茶,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眼睛,然后一口饮尽。
卧室里,许平天闭着眼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听见许文平出去的动静后,起身打开了卧室门,看见许文平的茶杯空空如也,嘴角微微上扬。
走廊里,许文平快步走进电梯,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立马进了卫生间,将刚才喝下去的茶水全部吐了出来。
漱完口以后,许文平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闪动。
夜,渐渐深了,酒店除了大厅中还有些光亮,整栋楼都暗了下来。
流枫打着哈欠从电梯中走出,来到大厅,抬眼一看墙上的电子钟。
凌晨一点。
搓了搓脸,推开大门来到了露天停车场。
“刘哥?我来了,你回去睡吧。”
流枫将夹克的拉链往上拉了拉,双手插进兜里,来到了货车旁。
“刘哥?别睡了,下岗了,回去睡吧。”
看见刘进义低着头靠在货车车厢上,流枫也没多想,刘进义站岗睡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走上前,伸手拍了拍的刘进义的肩膀,嘴里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刘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