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好看吗？”李知恩疑惑的看着李晖好像发愣的表情，走到他面前特地挥了挥手“虽然我这么迟还要出门，不过，你应该不困吧，怎么这个表情？”

“没什么...”李晖摇头说着，视线又不由自主的朝着她的腰肢打量了一下。

现在两人的距离很近，他一眼能看的很仔细。

不过就是这么近的距离，所以李晖的视线在哪里，李知恩自然也发现了，戴上外套兜帽后笑嘻嘻的冲他眨了眨眼睛，却没有多说什么。

作为艺人，她早就习惯了异性或者同性的视线，不管这股视线里面带着什么样的情绪，她都已经适应，也就是李晖这个嘴里念着非礼勿视的家伙，看到她就跟看到老虎一样各种躲视线。

今天难不成是习惯了？开始‘自暴自弃’？

李晖略有些尴尬的转移开视线，很规矩的跟在她身后。

依旧是自己开车，李知恩看李晖很平静的盘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眼里多少有些好奇，问“李晖xi，如果可以的话，你会让全部人都看到你吗？唔，就是说，不会这种状态，就是像真人一样”

李晖听得懂她这是什么意思，沉思了片刻，摇摇头“在下尝试过一次，但效果...恐怕会让其他人害怕的”

在她的那名经纪人身上，李晖知道了一件事情。

如果自己这么突然出现在活人面前，他们看到的可能就是身死时候的自己，那血淋淋模样，可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

也怪不得对方看一眼就能被吓得去了医院。

李知恩没见过李晖还有那样的一面，但察觉出来他并不是很想，心里反而有些开心。

这不就说明了，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李晖存在的人了？

但很快的，她的这个想法就被打破了。

自己所在的经纪公司距离公寓并不算很远，中途经过一条商业街，其中还有一家体育馆，年末将近，大街上十分热闹，各式各样的广告牌立在街道两旁。

李晖好奇的张望着现代化的城市街道，在看到一个广告牌上显示的照片时，他陡然的伸手按在了车窗上，发出来的闷响把李知恩吓了一跳。

“怎么了？看到谁了吗？”李知恩急急忙忙的踩着刹车停在路边，惊讶又不解的看向李晖，注意到他皱着眉紧盯着一个方向看，顺着视线望过去，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就在一家商场门口，挂着red velvet的团体广告，她们的穿着不算暴露，但该有的身体优势都展现出来了。

这男人....嘴巴上说着非礼勿视，见到女人都会低着头走路，所以现在看到女爱豆，反应都这么大吗？

你坚持的人设就不能维持久一点？

李知恩不知道该说李晖什么，再看向广告牌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吃味，我难道不漂亮？你看到我都没这反应。

“那个人”

突然的，李晖伸出手虚空指向那张照片，顺着灯光倒映在他眼中，没有赏心悦目，也没有任何好的情绪，有的只是不解跟仇恨。

“那个人，身边有一个妖，我闻到气味了”

“诶？”

李知恩愣住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探头多看了一眼李晖的表情，发现他现在心情十分不好的样子，尴尬的讪笑起来“所以，是那五个人当众的哪一位呢？”

“左手第二个”李晖说了个位置，双目紧盯着照片里的少女，他现在巴不得找到这个人问一句姜芜的所在位置，然后不顾一切去杀了他！

想到了姜芜，他忍耐了许久的仇恨一瞬间爆发，眼睛通红的瞪着外边。

“那个妖，不对，应该说那个神，就是杀死我，害得我在阴间饱受折磨四百多年的凶手！”

现在满心都是仇恨的李晖，如果让他现在看到姜芜每天过着被五个人伺候的好日子，指不定要吐好几口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