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悟性很高,很快就不哭了,静坐在那儿。
“午后记得到剑场来。”
他吩咐了之后就打算离开。
“可是师傅,这不仅仅是万物里的幼崽,还是我的雷豹。”
她说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我喃喃,可是他还是听到了。
他顿了一瞬。
侧身看了她一眼。
云且已经脱下了外衫,小心翼翼地把小雷豹的尸体放在里面,包好。
山上的风吹着很冷,失去了施有术的外衫的保暖,被冷风吹的滋味并不好受。
天上盘旋着的大鸟,眼看着尸体要被带走,也打不过下面大的那个,自觉没趣地散了。
她捧着尸体,来到他面前鞠了个躬:“谢谢师傅来帮我的忙。”然后就跟在他身后,打算和他一起下山。
小云且只觉身上一暖。一件宽大的衣服搭在了她的头上。
“走吧。这么喜欢,明日带你去森林再找一只。”
清冷的声音和往常一样,难得说了除了修习之外的话。
云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但他就这么做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
一只小手已经死死拽住了他的衣摆。
本来是女孩子家的手,却比一般弟子多了更多的新新旧旧的伤痕,还有因着冬日里练剑留下的冻疮。
一个鼻子红通通的、稚气的小脸抬头看着他。
“师、师傅,我以后一定会更用心的修道的!”
云源看着眼前这个只有腰那么高的小女孩儿,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的眼睛除了可以像隐忍的猎豹,也可以红得像小兔子。
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就算红得像小兔子的眼睛,也可以显得那么的坚韧。
他把手放在了她的头上。
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