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门外,只见一个身着缕金圆领锦袍的中年男子正神色焦急的站在门前来回踱步。
余烛七走上前去,朝着中年男子招呼道:“请问您可是王德川王老爷?”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王德川赶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噙着和煦笑意的英俊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正是鄙人,请问你是?”王德川朝着面前的青年问道。
“在下余烛七。”余烛七朝着王德川微微作揖。
王德川体型健硕,长着一张国字脸,但神色却略显憔悴,眼中布满血色,想来应是阴灵作祟忧心所致。
闻言,王德川顿时大喜过望,拱手回礼道:“原来阁下便是在九溪城中大名鼎鼎的余玄师啊,果真是玉树临风、相貌堂堂,幸会幸会。”
余烛七面对王德川的吹捧只是谦逊一笑,不骄不躁道:“呵,王老爷说笑了。”
“对了余玄师,您不是突犯命缺,卧病在床吗?怎么现在……”
看着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的余烛七,王德川突然想起坊间传言,很是不解的朝着余烛七问道。
“经过一番调理,病疾已在近日康复,劳您费心了。”
余烛七语气平淡的解释了一句,没有给王德川接话的机会,随即进入正题道:“对了王老爷,听说令堂被阴灵缠身,找了城中不少玄师皆是无济于事?”
“欸,正是如此啊。”王德川一脸愁容的轻叹了一声,然后朝着余烛七躬身拱手恳求道:“所以烦请余玄师为在下作符一张,以驱阴灵。”
余烛七闻言略带思索神色严肃的微微摇头,“王老爷,令堂年事已高,以符驱阴并不妥当。如果王老爷不嫌麻烦的话,可否带我前去一看?”
以符驱阴太过粗暴,极有可能会伤及本源,老人家未必能经受住。
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查看情况后在采取适当的办法进行驱阴较为稳妥。
“余玄师,您是要亲自前去?”王德川露出了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这是自然。”余烛七点了点头,“怎么,难道王老爷有何不妥?”
“没有没有。”王德川急忙摆手否认,“余玄师若是要亲自前往,鄙人自然欢迎;只是余玄师您大病初愈便去驱阴,我怕您身体抱恙啊。”
说着,王德川眉头微皱,露出了一脸关切之色。
商贾之言,巧言令色。
余烛七对此一笑置之,轻声应道:“王老爷不必担心,我的身体已无大碍。驱阴之事并非儿戏,如若身体抱恙我又怎会轻易前往?”
“余玄师所言极是,看来是老夫多虑了。”王德川哈哈一笑,心中却对余烛七大为赞叹。
面对恭维奉承谦逊泰然,如此心性实属难得,看来坊间传闻所言非虚,这余玄师果真是少年老成,且还没有什么架子,想来是有些本事的,这让王德川的心里顿时踏实了几分。
“王老爷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尽快出发吧,令堂被阴灵缠身已久,继续耽搁下去恐生变故。”
余烛七出言催促道,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好,那就麻烦余玄师了。”说王德川再次朝着余烛七深深作揖,然后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余玄师请跟我来。”
说着,王德川便带着余烛七上了一旁的马车,朝着王家疾驰而去。
路上,余烛七了解到王德川是做布庄生意的,虽然在九溪城不怎么出名,但在临近州县却小有名气,也算是有些家底,在城西有一所大宅子。
王德川的母亲在七天前被阴灵缠身,期间王德川把城内排得上号的玄师都起到了家中驱阴。
可那阴灵一直附身在王德川母亲体内,考虑到王德川母亲的身体状况,很多玄师都对此无计可施。
即使有能把阴灵妥善引出的玄师,也和那阴灵斗不过一个照面便败下阵来,那阴灵的道行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