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鹧鸪哨和陈玉楼动手先将散落的尸骨收敛的时候,那罗老歪也是哼哼的顺着那钻天索下来。
“呼~!可算是下来了!”罗老歪喘了几口粗气,看向陈玉楼和鹧鸪哨,眯着眼问道:“总把头,鹧鸪哨兄弟,你们摸尸呢?摸到什么好东西了?”
“摸什么尸。”陈玉楼说道:“没看到吗?帮大家收尸呢。你既然来了,也别闲着了,来帮忙。也给自己积些阴德。”
罗老歪一听,便是一百个不情愿,直接回道:“我倒是想帮忙,可咱粗手粗脚的,就怕越帮越忙不是。”
陈玉楼也知道罗老歪的本性,见他拒绝也没有生气,便说道:“那你先去叫人,要不就站着别乱动。我可先说好啊,这里是邪门方士们炼丹的地方,到处都是毒物。你要乱动着了道,我可不一定能救你。”
罗老歪的小心思顿时收起,看着四周问道:“总把头可别骗我?!”
“我骗得着你吗!”陈玉楼翻了个白眼,又是低下头去忙着收拾去了。
又是过了片刻,花玛拐和杨副官各带着一批兄弟到来。
陈玉楼正要吩咐他们帮忙,那边鹧鸪哨忽是喊道:“陈兄,过来。”
陈玉楼听见,赶忙过去一看,只见鹧鸪哨正蹲在一古怪尸首前,不由的问道:“怎么了?”
“观山太保!”鹧鸪哨将自己从尸首取出的金牌递给陈玉楼,说道:“这般家伙果然诡异阴狠!这金牌还涂了毒!”
陈玉楼本想伸手去接,可陡然听到鹧鸪哨的话,赶忙停下,问道:“有毒你还给我?!”
鹧鸪哨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我用酒水洗过了。”
陈玉楼默默接过,想着自己手也缠着布料,不是直接接触也不会有事。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要给那些各异的尸骨收敛妥当,陈玉楼和鹧鸪哨具是有布将手仔细裹住了。
接过金牌后,陈玉楼仔细一看,见面着四个古篆,他和鹧鸪哨都识得古文书,面正是那“观山太保”四个字。
陈玉楼又是看向那观山太保的尸首,只见这观山太保乃是一具死而不腐的黑袍男尸。他高大肥胖,盘腿而坐,手中掐了个奇特的指诀,穿的确实是一身戏台勾死鬼的行头。因为被鹧鸪哨翻过,早就开始腐朽的服饰出现了一些断裂,露出身发胀的皮肉。都是白如浸水的模样。此外,他的耳目口鼻内都是黑色的粉末,可能当初是七窍流血而亡。这身打扮却没办法分辨是哪朝哪代的,只看靴袍都已经朽了,料来死去的年头已是不短了。
“这具尸首体内注满了剧毒,毒液行遍了全身,应该是生前服毒。”
鹧鸪哨一边检验一边说道:“看来是这位想要躲避这里的蜈蚣,但又因为走投无路,故而自己先服了毒自杀,给自己留个全尸。”
说话间,鹧鸪哨又从尸体些药瓶药罐,还有纸木造成的傀儡人形肢体,并有一个大皮囊,里面都是漆黑坚硬的豆子,看得陈玉楼和他云里雾里的,都不知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