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莫如分还是得到了自由,她揉着有点酸疼的手腕,看着又背对过去不理自己的黎宿,摇摇头,傲娇。
不过她都没有出声,莫如分自然不会自己主动出去,爬上床往黎宿那边靠,从后背将她抱进怀里,满足的喟叹一声。
这种拥抱,她心心念念了几年,现在终于得以实现了。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是,黎宿不会回应自己,更不会要自己。
身后的那个具躯体温软馨香,她在覆上来时,黎宿很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柔软挤压着自己的后背,因为睡衣单薄的缘故,她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一点更为凸起的异样。
单是这么看,莫如分对自己是动情了的。
背对莫如分的黎宿目光有些空茫茫,她不明白,明明是一个喜欢男人的女人,为什么同样会对女人起感觉?
这样的莫如分,要她如何相信?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莫如分就从背后抱着她,抱着她一直睡到了天明。
清晨醒来,莫如分放开黎宿伸了个懒腰,不得不说,黎宿的睡姿是真的规矩,她睡前是什么姿势,睡醒之后还是什么姿势,根本不带变换的。
然而这次,莫如分都醒了,黎宿却还沉睡着,莫如分有些困惑,按照以往来说,只会自己有可能睡懒觉,黎宿这个跟被设置了程序似的机器人,到点可是会非常准时的醒过来。
往黎宿那边凑,探过头去看她是什么情况,却见她满面潮红,眉心紧紧皱在一起,显然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莫如分一惊,连忙抬手放在她额头,滚烫得似乎能够将她的手掌烫下来一层皮。
“黎宿,黎宿,你醒醒!我送你去医院!”这么烫,可别把她这颗聪明的小脑瓜给烧坏了,那可就是罪过了。
然而任凭莫如分这么叫,黎宿就像是得了梦魇一般,嘴里喃喃说着点什么,可是人就是醒不过来!
莫如分咬牙,这样下去也是问题,将黎宿半抱起来,想要帮她换衣服带她去医院,哪知衣服才脱到一半,黎宿突然自己醒了过来,半睁着眼看着莫如分的一举一动,看着她脱去自己的睡衣又去脱睡裤时,哑声开口了,“你这是,猥亵?”
莫如分脱她裤子的手一僵,抬头与她微红的眼睛对上,一时无言。
“嗯?”黎宿的声音有点低,明明听起来那么虚弱,却还带了点凉,哪怕是这种时候,依旧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会不会说话?我在给你换衣服,你烧成什么样了自己不清楚吗?”莫如分要不是看她现在病得实在是严重,都想要当场翻一个白眼给她了,她要是真猥亵,会只脱她的衣服而已吗?自己不该眼睛到处乱瞟,手更是要有目的性地摸吗?
黎宿垂下眼睑,像是一幅实在没有什么力气说话的模样。
“既然你现在醒了,就自己起来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既然被说猥亵,莫如分干脆放下手,将给她脱了一半的裤子又拉回去,环手坐在一旁等黎宿动作。
然而黎宿只是瞥了她一眼,也不管自己上半身是不是空着,身体向后一躺,整个人又摔进了被窝里,甚至还会扯过被子来将自己盖好。
莫如分显然是被她的这番举动气到了,“你搞什么?你现在烧得这么严重,不去医院你是想烧成傻子吗?”
看她这情况,显然是昨晚上在院中溜达消食的时候着凉了,那时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莫如分恨不得回去扇死昨天那个口无遮拦的自己。
然而此时的黎宿嘴就像是上了锁,锯子锯都锯不开,闭上眼睛,一副你说任你说,她自不动安如山的模样。
莫如分被她气笑了,上前想要去掀她的被子,然而掀不动,黎宿像是早就防了她这一手,被角都被她压在了身下。
“你搞什么?还来耍小孩脾性?”莫如分瞪大眼,这还是黎宿吗?
然而紧闭眼睛的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你现在耍小孩脾性不去医院,待会等你真烧成了个小孩,有你哭的!”莫如分恼道,然而她不愿起,她又不能真的能够在她反抗挣扎的基础上将人带得出去。
下楼找到医药箱,找出里边的口温计,放到她嘴边,“啊,张口。”
将头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了。
莫如分:“......?”
这样的黎宿,莫如分又是好笑又是气急,然而同时,却又觉得这样的黎宿,真是任性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