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飞身上去,挡在了老者身前,伸出双手,奋力停住了继承的马。
公子哥因惯性,从他头顶飞了过去。
路上行人见惊险的一幕被化解,纷纷为狄人杰叫好。
等他安抚好马匹,那公子哥上前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挡本公子的马!”
狄人杰没有理会叫唤的公子哥,转身扶起老者。
“老人家,没事吧?”
“没事,没事。多谢郎君了。”
“本公子与你说话,你听到没?”
“听到了。不会骑马就不要骑,很丢人。”
说话后,离开了这里。
看着狄人杰,公子哥咬牙切齿,见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怒叫道:“看什么看!”
见行人散去,又对赶来的仆人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扶我回府?”
狄人杰找了一圈,终于到了郑府。
敲了敲门,见一仆人来应门,作叉手礼道:“劳烦通知郑侍郎,不良人,狄人杰求见。”
仆人看了看他,随后点点头,“请狄良人稍等,容奴禀报。”
不一会,仆人就回来了,把狄人杰迎了进去。
“狄良人,请。”
狄人杰跟着他,来到一座独立小屋。
进屋后,发现里面烟雾沉沉。还感觉有些热。
这是桑拿?这郑维义还真会享受。
坐在屋子上方的郑维义看到狄人杰进来后,品了口小茶,惬意地说道:“狄良人,郑某这汗蒸房不错吧。”
看着仆人往热焰石上不断浇水,狄人杰明白了此间原理。
到了郑维义下方,坐了下去。
“郑侍郎,想必你知道狄某在调查什么,狄某就开门见山了,你与玉珞什么关系?”
说完,狄人杰认真地观察着郑维义的神情动作。
“玉珞?花柳坊的花魁玉珞?哦,现在是教坊司的花魁了,哈哈,郑某当然知道。”
“听说是郑侍郎把玉珞调到了教坊司,还无视了礼部在教坊司定下的规矩?”
听此,郑维义笑了笑,神情泰然自若。
“无妨,无妨,规矩郑某当然知道,这玉珞郑某知道底细,也去户部打了招呼了,她的名册不日就会送到教坊司。”
“你知道她?她是谁?”
郑维义举起杯子,示意狄人杰。
狄人杰看了看杯子里的茶,觉得应该没问题,有金刀,量他也不敢杀他。
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看着郑维义。
“玉珞,小人物而已,原名陈玉栀,淮南苏州人。”
狄人杰疑惑了,“你说她是人?”
“狄良人此话何意?”郑侍郎不解地看着他。
狄人杰心里打了打自己嘴巴,“没事。那你为什么会把她调去教坊司?”
“郑某在花柳坊见她姿色上佳,而且她有意去教坊司,郑某就自主主张送送她了。”
狄人杰眼半阖,看着杯里的茶水,道:“是被迷得神魂颠倒吧?”
郑维义尴尬地笑了笑。
“狄某话问完了,该告辞了。”
这郑维义说话老练,问也问不出什么了,而且热的厉害,受不了了。
“呵呵,恕不远送。”
狄人杰刚到汗蒸房门口,又见到了熟悉的面孔。
“是你!”郑南一瘸一拐地来到他阿爷面前,哭诉道:“阿爷,就是他,就是他害得我这样。”
“不得无礼,这是圣人赐下金凤刀的狄良人。”
郑维义以为他儿惹了狄人杰,又道:“犬子不识狄良人,还请勿怪。”
“不碍事。今后还请郑侍郎好好管教下他。”
“你……”郑南被他阿爷瞪了回去。
狄人杰头也不回地出了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