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有坐在钱亮身旁不远处,平日里就和其交好的师兄弟,率先站起身形,准备施法从中间古镜上方的装有赌资托盘内,拿走自己的盈利。
“庄师弟,何必如此性急?乾坤未定,他俩皆是黑马,且坐,且坐,咱们先饮一杯。”
听了钱亮所言,这位性急的庄师弟便不好再向场内托盘之中“伸手”了。
此时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清流门中的泛泛之辈,几十块的中品灵石虽然不是小数目,但他们这些人的面子,显然更值钱。
“话说焦安那家伙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徐有为那个老家伙,咱们这位老护法,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且坏心眼多的很,这下好了焦安还没有受够罪,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灵宠却要跟着继续吃锅烙了。
两边传音内容都不一样,这让那条土狗怎么比?我看那土狗挣扎不了几下了,一个陆生,一个水生,这斗兽真是越来越没看头了。”
席间一穿着朴素,头发散乱,胡子拉碴的青年道人一出口,长厅内顿时鸦雀无声,刚刚还煞有其事,高谈阔论的庄姓师弟,也端着酒杯,尴尬的缓缓坐了下来。
他说的话,在场之中,谁人看不出来,今天能入席的不是家学渊源,就是已然筑基之辈,似这样顶多炼气初期的妖兽比斗,在他们眼中跟小孩子打架没什么区别。
“张鹏师兄慎言啊!您神通广大,但师弟我这里却是庙小,还请师兄给师弟我留一些活路。”
钱亮能在清流门混迹得风生水起,不是没有原因的,单就今日此时这番话,在场几十人里,能当着众人说出口的,便唯有他钱亮一人。
“哈哈哈……喝酒,喝酒!”
花花轿子,人人抬。
张鹏虽然桀骜,但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到底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甭管钱亮所言有几分真,几分假,但他张鹏今天却是不能不卖其这个面子。
故而在钱亮言罢后,张鹏随即大笑,端起酒杯遥敬在场众人,一饮而尽,长厅之中方才又恢复了刚才的欢声笑语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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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哎呦,疼死老子了!”
陈丰摇了摇头,从墙壁岩石中,清醒了过来,其稍加一动,身上还未完全恢复的伤势,便被牵扯着传来阵阵痛感。
陈丰一边用自家的前爪捂着痛处,一边观察眼前形势。
待其看到周围蓝色液体已然快见底了,且这个房间之中全然没了那尖牙鲫鱼的踪迹,对面通道又被灌满了蓝色液体,他如何还不明白此时的局势。
“他妈的!你不仁,别怪老子不义了。”
本来陈丰想着大家都是妖兽,何苦为难妖兽呢?
且这一场规则中,也没说非得分出个生死,又不是所有参加食生斗兽的妖兽,都需要像他一样胜十场,大家犯不着如此拼命。
然而事已至此,陈丰怕再不动真格的,这一场就要输了。
输赢对其他妖兽,或许无所谓,对陈丰却是关系大了,若是这一场都输了的话,那之后上哪再去找这般“容易,安全”的斗兽对局?
想到这里,陈丰当即便以爪指为笔,妖力为墨,口中念念有词,胸前符箓缓缓生成。
“天地一气,借吾盏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