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听完什么话也不说就去收拾地上的垃圾去了。
爷俩相视无奈叹息。
这是听进去了。
就是硬着头皮还不想认错。
每次碰到这样的事都是这么躲过去了。
丁父:“你不是说你顾叔顾婶那里没提吗?”
丁雨学挠头:“顾时雨和沈卫东也在那里啊,平白无故的被打扰,人家肯定会说啊?”
“不能吧,这么长的嘴?”
“人家是一家人,到底谁嘴长嘴短的咱们自己心里得有点数啊爸!”
丁父:……在自己亲儿子面前都没有找补回来。
丁雨学虽然还是不了解沈卫东,可是他了解一个男人的想法。
要是有人背着自己干这样的事,他得打到那人家去。
现在办这事的是自己亲妈。
哎,愁人!
还能怎么办?
找补找补呗。
把关系拉近一些,以后见面笑闹两句过去是最好的。
想到这里,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在那边待了这么多年,好哥们还是有的,特铁的那种……
*
1978年1月27日,夏国的大年三十。
出了县里的火车站,已经是下午。
这边的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
从车站出来的时候,人就比平常的时候要少的多。
路上,更是连路都没有踏出来。
人走在雪上面,咯吱咯吱的响。
大雪天,走起路来尤其费劲。
尤其还多了老人、孩子和一个不能走路坐在轮椅上的人。
再加上那一大堆的东西。
一伙子人看着有些傻眼。
大过年的,最后一班从县里往镇上的班车已经开走了。
也就是说,要么,他们找个地方住下。
要么,走回去?
两个,都不合适。
明天就大年初一了,总不能在县里过年吧?
“我去看看借个车,咱们得赶着回家去!”沈卫东看看空空如也的火车站门口道。
顾时雨点头:“我们就在这里面等着,你别着急,慢慢找!”
知道沈卫东有些能耐,顾时雨还是希望能借个车的。
至少这些东西能拿了。
就他们走着回去,一晚上的话,差不多也能到。
走回去……
沈卫东可没这么想。
老的老小的小,还有大舅哥不能走路。
就这么着从县里走回家,不说能不能走得到?
这天,到家也得冻透了。
沈卫东直接出了火车站,打算是就近找人花钱租两辆车。
火车站周围有不少的拉活的,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
没那胆!
真想租的就能找到,当然,钱肯定是少不了。
尤其这样的天。
沈卫东都想好了要被狠宰了。
“东哥!”
“嗯……?”沈卫东面前多出来一个人。
这人还抽着烟,上下打量了一下见沈卫东有动静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人。
“我是丁哥的人,他说您要用车,我给送来了!”
“哪个丁哥?”沈卫东试探着问。
那人笑了笑拿出一张合照道:“丁雨学丁哥,我叫李大牛,之前是派出所的,您去找丁哥的时候还上过我们楼上来着!”
沈卫东确定了。
是友非敌!